即便吉鼐的結局未定,這些人便已經心思活絡起來,貪婪地謀算著如何才能踩著鐘粹宮爬到高處。
在不起眼的地方,伊爾根覺羅庶妃與兆佳庶妃對上了視線,短短的一瞬便又移開了,下一秒,伊爾根覺羅庶妃便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離得近的庶妃先是嫌棄地捂著鼻子避開了,隨后反應過來的眾人才想起伊爾根覺羅氏這個當事人還在,她可是最清楚馬佳氏究竟犯下什么事的人。
于是,她們又紛紛戴上笑臉,湊過去寬慰、稱贊伊爾根覺羅氏。
圍在伊爾根覺羅氏周圍的庶妃都目光灼灼地看著她,而離得遠些的,看似不關注此處,卻也支起了耳朵。
索綽羅庶妃冷哼一聲,轉身便走,她才不想繼續留下來,看伊爾根覺羅氏那個賤人表演,惡心!
“唉,你別介意,自從五格格……她的脾氣就越發大了。”
伊爾根覺羅庶妃虛弱地說道:“我知曉她心里不好受,自然不會跟她計較的。”
“你啊,就是好性子,被人欺負成這樣,都不吭聲。
誰不知道,從前你倆最是要好的,你協理宮務之后更是處處照顧她,結果她倒好,自從懷上孩子之后,就與你生分了,有什么氣都撒在你身上。”
當然,說話的人不是不清楚伊爾根覺羅氏曾經算計過索綽羅氏,甚至想要殺母奪子。
但是,那又如何,反正被伊爾根覺羅氏所害的又不是自己。
再者說了,她如今想要從伊爾根覺羅氏的口中獲得一些消息,自然是要說好話的,那么踩索綽羅氏,來捧伊爾根覺羅氏,不是再正常不過的嗎?
“你這次可真是遭了無妄之災了。”因二格格中毒,而解了禁足的董庶妃如是說道。
伊爾根覺羅氏適時的露出一個抱歉的神色,“我從未想過要傷害榮嬪姐姐,只是,那件事實在。。。。。。我不敢瞞著太皇太后和萬歲爺。”
“這當然不是你的錯,否則,你早就揭發榮嬪了,也不必受這么久的苦。
就是不知道榮嬪究竟是怎么想的,竟然讓太皇太后生這么大的氣。”
不提眾人如何心緒不平,怨恨嫉妒,此時她們都有一個共同的念頭,就是—馬佳氏真的完了。
如果馬佳氏真的避孕,萬歲爺不會饒了她,太皇太后也不會饒了她,哪怕她之前曾經擁有誕育皇子公主的功勞,也不會好下場。
所以,她們的人現在就可以動起來了,可不能落后于人。
至于避子一事的真假,那還用說嘛,要是沒有確鑿的證據,伊爾根覺羅氏何必鬧這么一出。
眾人紛紛告辭,“各位姐姐,我突然想起來,宮里還有事要忙,先走一步了。”“哎呀,我也忘了還有事要忙,先回去了。”
伊爾根覺羅庶妃看著散去的人群,不禁冷笑。
病痛無時無刻不折磨她的身心,所有人的冷眼旁觀更是叫伊爾根覺羅庶妃怨恨不已,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會答應和兆佳氏聯盟。
她知道那個蠢貨不安好心,更知道揭發馬佳氏的自己,很大概率不會有好下場,但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