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只是太過害怕了,妹妹是知道姐姐在萬歲爺心里有多重要的,但即便如此,依舊比不得中宮,若是讓她重新站起來,那宮里的嬪妃合皇嗣還有活路嗎?”
“原來惠嬪知道啊,坤寧宮動作時,延禧宮不僅沒有反應(yīng),還將消息大方地透露給了伊爾根覺羅庶妃,我還以為惠嬪是篤定自己不會出事,所以能夠安心地在一旁看好戲呢?”
“姐姐何必顧左右而言其他,您,對萬歲爺就真的毫無怨言嗎?”
吉鼐笑了出來,“原來惠嬪你說了這么多,重點(diǎn)在這啊。”吉鼐面上滿是對惠嬪的不屑。
“你小產(chǎn)失去了一個孩子,又夭折了一個孩子,剩下唯一的子嗣尚在宮外,可如今腦子里卻還是情情愛愛?”
惠嬪不滿地反駁道:“你胡說什么我哪有。。。。。。”
不待惠嬪說完,吉鼐繼續(xù)說道:“這世上哪個男子不是三妻四妾,便是癡情的先帝,在‘獨(dú)寵’董鄂妃期間,宮中也并非沒有其他阿哥格格出生,這本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惠嬪你怎么還像個不諳世事的,未出閣的少女一樣,愛做夢?”
惠嬪定定地看了吉鼐許久,然后突然開始大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真是……原來如此啊!活該啊,這都是報應(yīng)!是他的報應(yīng)!”
吉鼐看著發(fā)瘋的惠嬪,沉聲道:“你瘋夠了嗎?”
惠嬪止住笑,諷刺地看了吉鼐一眼,“是妹妹今日昏了頭了,才來打擾姐姐,這就離開。”
“怎么,我的鐘粹宮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惠嬪已經(jīng)踏出去的腳步頓住,轉(zhuǎn)身看向吉鼐,嘴角雖然還掛著笑意,說出的話卻不客氣,“你我同為嬪位,手上權(quán)勢相當(dāng),姐姐想耍威風(fēng),還是沖著那些庶妃去吧。”
“今日你若是就此離開了,待依蘭花事發(fā)之后,可別再求上來。”
惠嬪的臉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但很快就恢復(fù)了正常,茫然地問道:“什么依蘭花?姐姐在說什么啊,妹妹怎么聽不懂。”
吉鼐不閃不避地對上惠嬪的眼睛,慢條斯理地說道:
“我雖然為了避嫌,不曾在坤寧宮安插釘子,也為了養(yǎng)胎,調(diào)養(yǎng)身體,不曾處理宮務(wù),但好歹頭上還掛著一個協(xié)理宮務(wù)的名頭,底下的人手絕不比你少,真想知道什么,怎會不知?”
惠嬪這下再也維持不住面上的淡定了,“既然如此,那你當(dāng)初為何要尋上我一起對付皇后?”隨即惠嬪便反應(yīng)過來,不敢置信地喊道:“你算計我!”
吉鼐笑了,“是你太蠢,為了挑撥我與萬歲爺離心,不惜將赫舍里氏也當(dāng)做棋子,卻忘了做得越多,錯得越多。
再者,我做的一切都是出自謹(jǐn)慎,力求自保,倘若你沒有別的心思,安安分分地與我聯(lián)手對付赫舍里氏,也不至于落入圈套。”
惠嬪的心里亂作一團(tuán),若是讓康熙知道自己也參與算計他的事,她的胤褆該怎么辦?還能回得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