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嬤嬤一臉鄭重地應下,而后又一臉的掙扎之色,像是在糾結什么。
李嬤嬤確實有些猶豫,前段時間主子的異常,會不會就與這次的月事推遲有關?在宮中浮沉幾十年,見識過很多不為人知的東西的李嬤嬤有些憂慮,她害怕主子是用了什么秘藥,才這么快又懷上了孩子。
通常,這種秘藥雖然神奇,能讓人一次懷上,但藥效霸道,會損傷母體和孩子,造成無法挽回的傷害。
但是轉念一想,承瑞阿哥幾人自出生起,身體就非常健康,必定不可能是靠著手段懷上的。既然如此,已經有兩兒一女傍身的主子,何必要這么快再次有孕,甚至不惜用藥。
最后,還是對主子的擔心占了上風。若只是誤會,解釋清楚了就好,她也能放心,若不是,李嬤嬤也能早些勸誡,及時止損。
“主子,奴才聽聞前朝流傳下來的許多秘藥,其效果驚人,甚至有的可以助婦人同房一次便能成功有孕。”
吉鼐笑了,她知道前段時間自己用靈液調養身體的事,瞞不住李嬤嬤等人,也沒有想過要一直瞞著,只是,她沒有想過李嬤嬤竟是往生子秘藥方面想。
不過,李嬤嬤會這樣想也在情理之中,自己頻繁有孕之后,估計宮里許多人都暗暗猜測自己有什么生子的秘方。等長華的消息放出去后,那些人怕是就要坐不住了,好在,如今自己的位份高,可以直接將人擋回去。
“嬤嬤放心吧,我這里確實有從家里帶來的秘藥,但那種藥沒有什么特別的作用,只能盡快修復身體,將人的體質調養至最佳。”
李嬤嬤的眼睛都亮了,“僅是如此,已經很難得了。宮里的主子最忌諱的就是生病,一旦生病,就會給他人留出可乘之機。而且,只是休養身體的藥,應當也不會有那些副作用。”
“有的。”吉鼐故意將李嬤嬤嚇了一跳,然后不緊不慢地解釋道:“用的少,見效慢,用的多,會有些疼。就像是讓傷口愈合時,所有的瘙癢不適感會集中出現。”
“您嚇到奴才了。”李嬤嬤拍著胸脯給自己順氣。
其實,她有一種猜測,那種秘藥,主子應該也給她們用了,不然怎么解釋這些人自己和玉笙玉磬,小安子他們的身體越來越好,幾乎沒怎么生過病。
玉笙玉磬還好,自己一個在宮里待了幾十年的老嬤嬤,和小安子一個沒有靠山的小太監,在跟主子之前,多少都吃過苦,身體落下不少暗疾。
但到了鐘粹宮后,那些暗疾也慢慢的好了。從前她還以為,是跟對了主子,生活的好了,主子又是一個對下寬和的,從不虧待他們,這才慢慢養好的身體,如今才知道,這分明是主子的恩德啊。
“秘藥的事,嬤嬤幫我瞞著,玉笙玉磬那里估計也有猜測。”
“這事,奴才會辦好的,玉笙和玉磬也不是那種多話的人,奴才會去提醒一下的。”
……
五日后,果然如吉鼐所想的那樣,太醫根本什么都沒有診出來。
李嬤嬤當時的緊張和后來得知結果的失望,全都要溢出來了,但很快又重新振作起來,期待下一次請平安脈的日子。
而這一次,雖還不明顯,但已經呈現出滑脈了。太醫閉著眼睛,斷了又斷,最后猶豫地稟告道:“榮嬪主子這脈象似乎是滑脈?”
吉鼐不同于李嬤嬤等人的欣喜,皺眉問道:“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