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們二人在,郭絡羅氏和烏雅氏別想再那么舒坦,尤其是烏雅氏,休想再不聲不響地成為最后的贏家。
……
沒過幾日,惠嬪就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將結果稟告給康熙之后,伊爾根覺羅庶妃的禁足期限又延長了。
“伊爾根覺羅氏?”吉鼐聽到康熙說的話,還有些不敢置信,“她與張氏有仇?”
“沒有。”康熙也很無語,“只是伊爾根覺羅氏在流言一事中元氣大傷,所以想借著大格格翻身。只是她最先想的不是如何在撫養大格格的事情上使勁,而是解決后患,防止日后大格格知道自己的身世后,張氏會出來摘桃子?!?/p>
吉鼐十分不明白伊爾根覺羅氏的腦回路,這人究竟是怎么想的?張氏既然已經被康熙厭棄,那就不會再有翻身的機會,就算是大格格心心念念著生母,也不敢違逆康熙的意思。
無論大格格日后由誰撫養,張氏都不是威脅,因為大格格和張氏的母女關系,康熙不會承認,這宮里的任何主子都不會承認。所以,傷害張氏,只會讓換來大格格的憎恨,百害而無一利。
“這,伊爾根覺羅氏從前,也沒有那么蠢啊?!奔居行┟H坏乜聪蚩滴?,她看人的眼光有這么差嗎?
康熙攬住吉鼐,解釋道:“從前的伊爾根覺羅氏確實不蠢,甚至還有些聰慧,但是久貧乍富,又有旁人的攛掇,難免失了本心,腦子也昏了。只怕這會,她不僅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處,還在憤憤不平呢?!?/p>
康熙一語中的,知道自己的禁足期限被延長的伊爾根覺羅庶妃確實極其不滿,“萬歲爺怎能如此待我!”
被請過來聽了一肚子牢騷的索綽羅庶妃翻了一個白眼,“萬歲爺為何不能這樣待你?”
伊爾根覺羅庶妃震驚地看向索綽羅氏,“妹妹,你怎么能這么說我?我被那些賤人算計了,你不說安慰我,竟也落井下石。我知道了,你是不是也開始嫉妒我了?”
索綽羅氏冷哼道:“嫉妒?我為何要嫉妒你?你有什么值得我嫉妒的地方嗎?你我同年進宮,一樣的無寵,一樣的無子,一樣的還是庶妃,真不知道你的優越感是從哪來的?!?/p>
“我們怎么能一樣,萬歲爺器重我,特命我協理后宮,太皇太后也曾說過后宮之事,讓我多費些心,管理宮務的四人中,只有我沒有孩子,也只有我是滿人!”
“所以你以為,能和有孩子的榮嬪、惠嬪和董庶妃一起管理宮務,昭示了你是最特殊的那個?”
“難道不是嗎?”伊爾根覺羅庶妃傲然地昂起了脖子。
“我看你是魔怔了,竟然真的相信了那則流言,還是之前的那些人說的鬼話,太過動聽,將你捧得不知天高地厚?!?/p>
索綽羅氏看著腦子愈發不清醒的好友,只想一走了之,但是不行,她在宮中本就勢弱,若是再與伊爾根覺羅氏鬧掰,她的日子就更難過了。
索綽羅庶妃壓下心中的不耐煩,冷聲道:“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咱們太過不爭氣了,倒是如今宮中皇嗣的生母都是包衣女子,所以萬歲爺在考慮的時候,先選了有孩子的那三位,然后隨便挑了滿人的你湊數?!?/p>
“你胡說什么!”伊爾根覺羅庶妃激動地站了起來,怒瞪著索綽羅庶妃,瞧著有些恐怖。
索綽羅庶妃也站起來,毫不客氣地瞪了回去,“難道不是嗎?宮權啊,這宮里的人誰不想沾手,怎么偏偏最先出事的是你呢?難不成你要說,因為你最危險,最難對付,所以她們才先對你下手?”
索綽羅庶妃直接嘲笑出聲,“估計連背后的人都沒有想到,你竟然會這么蠢吧,明明白白的陷阱都看不出來,還直愣愣地一頭栽了進去。”
伊爾根覺羅庶妃的眼睛都氣紅了,她身邊的大宮女趕忙上前勸道:“索綽羅主子,您還是別說了,將我們主子都氣成什么樣了。”
“喲,這是心疼你家主子呢?還真是忠心啊,將我都襯成惡人了呢。不過你既然這么忠心,之前怎么不曉得勸著些,由著她犯渾?!?/p>
“你滾!”
“呵,你以為我想搭理你,要不是當初說好的,進宮之后咱們相互扶持,我早就跑了?!?/p>
伊爾根覺羅庶妃只覺得索綽羅氏這是在羞辱自己,她不過是一時失勢,這些人就都不把自己當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