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曾一宸懵逼,怎么突然轉話題了?
“衛生間,toilet。”
說她耐心吧,她語氣又很不耐,說她不耐心吧,她甚至還講了遍英文。
“噢噢……我帶你去!”
曾一宸一下子竄了起來,手忙腳亂地走前面帶路。
紀然無語地呼了口氣,站起來跟在他后面。
一路上,紀然都看似在不經意地打量著周圍,看著那復雜交錯的走廊,每個盡頭的頂角幾乎都裝著監控。
紀然內心還是有些驚訝。
沒想到這曾家,安防不是一般的嚴格,都快趕上國家機密項目研發中心了。
太奇怪了,即便是身居高位的大將領,家里至于防控得這么嚴密么?
繞來繞去,終于到了衛生間門口,看著那門上那藝術珍品一樣的男女標識,紀然又一次無語住了:
“你們家衛生間居然還分男女??”
曾一宸卻是滿臉堆笑地理所應當道:
“這里是主廳的衛生間,一般都是用來招呼客人的,當然需要分男女咯。”
“……哦。”紀然無話可說,扭頭就往里面去。
“紀寶貝!我在這等你噢!”曾一宸沖著她的背影喊道。
完全沒搭理曾一宸一點,進了洗手間紀然環顧了四周。
嗯……果然洗手間還是不會有攝像頭的……太變態了。
她走到洗手池前洗了把臉,隨后抬起頭看向鏡中的自己,整理起思緒。
眼神越發幽深起來。
這曾家,一定有問題。
首先是那條河,能撐起那種規格船的河,要么夠深,浮力夠大。
要么水有問題,密度夠大。
而那水安靜到沒有一絲波瀾,別說魚了,甚至連昆蟲的動靜都瞧不見一丁點。
那只可能是后面那種可能。
水有問題。
其次就是那溫室花園,那么大個花園,還有專人打理控制氣溫,卻總給人一種涼嗖嗖的感覺,還有一種藏在花香背后,難以發覺的腐味。
尤其是她剛剛意外瞥見的,那泥土中的一片黑漬。
別人不知道,紀然這個生物學教授卻知道得很清楚,那是血色素里的鐵質長期暴露在空氣后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