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死人啊
女孩穿著一條潔白如雪的漂亮白裙,精致的發飾點綴在烏黑的長發間,如優雅的王冠。白皙的臉蛋肌膚細嫩,不見雀斑粉刺。
她靜靜的站在這間臟亂破舊的老房子里,嗓音悅耳的說著標準的普通話。
這一刻,同煙味、塵土味裹在一起、說著西南方言的冉青與她相比,完全就是一個滿嘴泥巴味的窮小子。
兩個截然不同的人,就像是兩幅截然相反的油畫,被突兀的擺在了同一間展覽室。
冉青下意識的皺緊眉頭,有種莫名的迷幻疏離感,像是還在做夢般。對眼前這個突兀出現的女孩,感到強烈的不適。
少女卻理所當然的站在冉青面前,上下打量著冉青,質問。
“誰讓你睡我床的?!”
少女好看的眉毛緊緊的皺在一起,表情有些許的生氣。
而她說的話,再一次表明了身份。
這里是她的家,冉青睡的是她的床……
冉青的視線,默默的看向一旁的書桌。
那上面,有幾張老照片。
但照片中的女孩,青澀年幼,穿著樸素的校服,臉上還有些嬰兒肥。
而眼前的少女,卻已經完全長開了。出落得優雅端莊、落落大方,就連穿的裙子,也是冉青在同齡人身上從未見過的華麗漂亮,時尚且潮流。
學校里那些穿著樸素校服的女生,與她比起來,完全就是鄉下農村的土丫頭。
這樣的人,不應該出現在這個積滿塵土、被煤炭和廠區煙塵覆蓋的破舊小城,她與整座城市格格不入。
但少女的五官,的確與照片中六嬸女兒的五官……近乎一樣!
冉青的眼睛,微微睜大。
他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少女,像是見到了鬼。
“你是六嬸的女兒?”
六嬸的女兒不是死了兩年嗎?
冉青下意識的抓住了一旁的儺戲面具。
“你不是死了嗎?”冉青本能的戒備。
可走陰人對死物的感知,始終沒有出現。
如果是死物惡鬼,不可能靠他這么近冉青都沒有察覺。
而且惡鬼,能這么條理清晰的說話?
冉青盯著女孩,警惕且困惑。
昏暗的光線下,穿著漂亮裙子的少女也皺眉打量著冉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