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曦走完整個院子,也認完了全院的藥草和藥丸,在心中默背了一遍他們的效用和忌諱,并且進行了一個更細致的分類。
一旁陪著的輕輕和知夏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見了震驚。
知夏齜牙咧嘴的:“公主這也是天才吧?這么多藥草居然能全都分清楚,我只是看了兩眼都有些暈。”
輕輕也捂著嘴低聲道:“曦曦都是照著醫書學的,觀察力特別細致,不止是這些藥草,太子妃娘娘園子中的那些牡丹,她也如數家珍。”
兩人越聊越覺得可怕,都倒吸一口涼氣,不知道云曦的記憶力極限在哪里。
而此時的院子里,云曦已經將藥草重新整理完畢。
她下意識挑出了幾種特別的藥草,隨著心意放在一旁,然后蹲在了那些藥草旁邊。
輕輕看見她蹲著發呆,走上前去溫聲問:“曦曦怎么啦?這幾株藥草有什么問題嗎?”
“沒有呀。”云曦搖搖頭,然后眼神有些迷茫地站起來,又把藥草給收了起來,“曦曦也不知道,就是覺得這些藥草很有用,似乎能做些什么,但是也不知道能做什么呢,曦曦再去看看谷主爹爹給的醫書。”
輕輕有些擔心地看著她:“曦曦是不是累了?要不要睡一會兒?”
今日他們去看了游街,回來后這么久了,云曦也沒有睡午覺。
但云曦還是搖頭:“不要啦,曦曦不困,曦曦去看會兒書,等太陽快下去了再來收這些藥草。”
輕輕跟著云曦進了屋,看著她坐在窗前,全神貫注地看書,才悄然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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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晏城內一片蕭索,原本熱鬧的街市空無一人,一陣冷風嗚嗚刮過,令人毛骨悚然。
晏城,已經成了一座鬼城。
不僅路上沒有人行走,那些店鋪和茶樓酒肆也全都空空蕩蕩,無人開門做生意,全都緊閉大門,仿佛城中已經沒了人。
晏城的許多人從半個月前便生了怪病。
起初只是身上長了幾塊白色的癬,但那癬奇癢無比,根本控制不住要去撓,但那癬又很脆弱,一撓就會破掉出血,而后擴大范圍。
好幾人都去了醫館檢查,醫館里的大夫卻看不出原因,便只給開了止癢的藥膏。
但神奇的事情出現了,第二日去過那些醫館的百姓身上也開始出癬。
癬病傳染得很快,不過兩三日,城中大半的人身上就都長了,還有許多都擴大到全身,隨時隨地想撓,但是一撓就出血,連藥膏都止不住。
城中到處都充滿了百姓的鬼哭狼嚎,連那些富戶和官員們也沒能幸免,即便不出門也會被傳染上。
整個晏城的百姓都很害怕,因為那些癬撓破以后流血又流膿,身體會自然而然虛弱下來,什么事都做不了。
可這還不是最恐怖的。
最可怕的是,在這個癬病被發現的第五天,那些身上長了癬的人會發現,他們晚上好不容易忍著癢和痛睡著,但白天醒來的時候卻常常在街道上,或者別人家中。
而他們也不知道,晚上究竟發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