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擢面無表情:“這個玩笑并不好笑。”
“你又在性情了。”黑衣人擺手坐在他身側,“就以現在這情況,縱然昭寧和蕭南玨不在一塊,你兩也并不般配,又何必呢。”
滿滿對他詆毀的話,顧擢的臉徹底黑下來了,他撇眼用力瞪向對方,隨手拿起周身的東西就要往他身上砸:“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黑衣人迅速側過身躲開顧擢的攻擊,他回頭看著地上那破碎的碗碟,碎片之中,白膩滑嫩的藥膏緩緩流出碗碟出來,混合著那些碎片,他哼笑:“這就急了?”
“難道我說錯了?”
他慢慢起身,望著氣急敗壞的顧擢,黑衣人藏在斗篷下的嘴角勾起,滿不在乎:“在我跟前生氣沒用。”
黑衣人的聲音輕飄飄的,下一刻。
顧擢的下巴被迫抬起,他脖頸臉側被黑衣人的手用力嵌住,迫使顧擢仰頭看向他,“你顧擢在我這算什么東西?”
顧擢不服,腮幫子微微鼓起,話帶著怒氣:“我為了你的計劃,可葬送了一條腿!”
“別就這么把鍋甩在我們頭上。”黑衣人捏著他的臉,用力將人往旁邊一甩:“不為了我們,你這條腿本身也要廢掉!”
就如同抹布一樣,顧擢被黑衣人甩丟在那榻臺上。
黑鞋踩上去,黑衣人站在顧擢身側,居高臨下的望著躺在地上,捂著自己脖頸在那劇烈咳嗽的人,輕嗤不已。
抬起腿,黑衣人不屑般的用腳尖輕拍了下顧擢的臉蛋,看著人忍著屈辱般的,偏頭扭開想要躲過腳尖碰臉卻又不得不回頭的模樣,黑衣人心里暗爽極了。
他哼著調調,“你這條命,不過是我們施舍給你,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陪你鬧,跟你開玩笑,那是給你面子!”黑衣人腳尖忽的用力往下碾,踩著顧擢的腳尖,不給人半點反應喘息的機會。
而顧擢的左小腿早已經廢掉,也完全沒有力氣和反抗能力跳起來沖人動手。
只能咬唇無聲沉默的任由黑衣人折騰著自己。
雙眼半闔,掠長的睫毛下滿是對復仇的渴望以及屈辱絕望。
多種情緒的混淆讓顧擢整個人如同跌落進一無形的黑洞,無窮無盡的黑暗將他吞噬殆盡,他茍且殘喘,又活的痛苦。
好幾次,顧擢都在他們這種鞭策下想要一抹了之。
可閉上眼,顧擢就想到蕭南玨和謝挽寧恩愛的畫面,他們甚至能之后在生一個和鳶鳶一樣可愛的寶寶,如同鳶鳶一樣,沖謝挽寧喊娘親。
一家三口,幸福美滿。
而這原本的一切都是他的!
越想下去,濃卷滔天的恨意幾乎要將顧擢吞噬,他張大口,卻發現呼吸愈發困難起來。
怎的做都無法緩解那感受。
黑衣人腳尖踩著顧擢的臉頰,正想著該如何繼續玩弄著腳下的人,忽然感覺腳板之下有些不對勁。
他偏過頭,踩著顧擢的腳微微抬起,想要觀察地上人的情況。
剛移開,顧擢忽然一把抓住一邊的的藥瓶,打開塞頭將里頭的粉末全數潑到黑衣人的身上。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