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南玨壓住青訶想動手的手,嘴上開腔:“你想多了。”
青訶同時抬眼,兩人之間的距離挨的很近,青訶看出蕭南玨眼中的意思,對方更是輕微的搖頭,讓他不得不松開了握在腰間佩劍的手:“……是屬下多慮了。”
謝挽寧拍了拍他的肩膀,薄唇幾乎沒動:“去找瑯晝。”
“告訴他,讓人該日期去安排北山的事情,近期切勿去安排。”
“……明白。”
蕭南玨放開他的肩膀,青訶當即往后倒退好幾步,迅速離開此地,往離蕭南玨反方向靠去。
“瑯皇子!”
聽到有人喊他,瑯晝當即拍了拍馬車內壁,讓前面的車夫扯住韁繩停下來。
掀開車窗,瑯晝往后看,發現青訶騎著馬正朝著他這邊趕來,他不禁歪頭挑眉好奇的看向青訶,“你怎的尋我來了。”
他手臂搭在車窗臺上敲著,好笑打量問,“難道是蕭南玨那家伙又后悔了,知道自己不行,是個廢物,決定將昭寧拱手相讓給我是嗎?”
“吁。”青訶騎著馬匹來到瑯晝的馬車身側,他拉著僵繩,對于瑯晝的這一番話感到不悅,滿臉嚴肅的糾正瑯晝的話:“昭寧公主他并不是一件商品,而祁王殿下也不是您口中的廢物,他若想救,自然會拼盡一切全力去將昭寧公主從南越國帶回來!”
瑯晝嘖了聲:“說了這么多,還不是想不到辦法去救昭寧?”
說著,瑯晝沖青訶擺擺手,“你不用沖我解釋這般多,倘若蕭南玨真的有本事,也不會催你讓我大老遠的從北疆趕來這個——”
從馬車里探頭出來,瑯晝環視著周圍,扁了下嘴,滿臉都是對外界的嫌棄:“鳥不拉屎的地方來談事情,就怕旁人聽見,也方便我與他的對話。”
青訶啞然一瞬,一時回答不上瑯晝的話。
“的確。”就緊緊那一瞬,青訶就緩過勁來,“宣朝當下與南越之間的實力相差甚遠,以至于現在發生這種事情,我家主子無法將昭寧公主救出來,但他現在在努力,您也不必這般詆毀他,詆毀我們宣朝。”
“誒。”
瑯晝聽到這話可就不樂意了:“你可別將這頂高帽子扣在我的頭上啊,我可沒詆毀你們。”
見青訶還要往下多說什么,瑯晝擺擺手示意人停下:“你的意思我都明白,我若真想詆毀你們宣朝,此次蕭南玨如此沒有誠意的催促我從大老遠的地方趕過來,還未給我個好臉色,我早就該扭頭就走,還可以沖南越表達誠意出賣他。”
“我既沒干,那就代表我與他之間的合作根深蒂固。”
看出青訶大概是個直木頭,瑯晝也懶得和他開起玩笑,更不愿說太多彎彎繞繞的話,避免人又誤會,到時候誤會大了,可是想解釋都解釋不清楚了。
他岔開話題:“你追上我,是你家祁王又想我干什么?”
被瑯晝這么一提醒,青訶這才想起來此行的目的,抬拳沖人作揖:“祁王殿下讓您改日再派人前去北山。”
聽到這話,瑯晝吊兒郎當的神情稍稍嚴肅了些:“是有人……”
“大抵是的。”青訶點頭附和。
這下,瑯晝臉上也沒多余的笑意了。
他迅速將身體往馬車內回籠,任由馬車內部的黑暗將他盡數吞噬,只剩下面部上微弱的光線打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