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缸里的血紅色斗魚感受到兵荒馬亂般的震動,慌亂地在水里擺動。
絢麗的魚尾亦如華麗的紗制裙擺拖尾。
沈漾青看得入迷,伸出手,恰好接住從魚缸里被強勁外力抖出的水滴。
緊接著,大片大片的水從魚缸里抖出來,噼里啪啦地往她指尖上砸。
接也接不住。
斗魚愈發恐懼,在玻璃上亂撞,一直撞到天亮。
有水注入進魚缸,補足了水缸里的缺失。
沈漾青懶懶地靠在傅忱懷里,盯著注入的水流。
傅忱單手抱著她,另一只手正往魚缸里注水:“怎么樣,我把水補回去了,開心了嗎?”
她點點頭。
傅忱笑了,低頭要吻她。
她嫌棄地躲開,傅忱臉一沉,把她丟床上,壓著她,又親又咬,像條狼狗。
沈漾青渾渾噩噩的,突然覺得,腦袋里有一根筋抽動了一下,開口道:“人是有閾值的。”
傅忱吻她的動作停滯,睜眼看著她。
她迷茫地看著天花板:“我看得清我的心,但我不懂我的身體。會不會是你們故意把我弄成這樣,有什么套路在我身上,我一直都沒發現?”
沈漾青頭皮發麻:“不然我怎么能對別人沒感覺,唯獨對你們”
傅忱面無表情地看她幾秒,突然一笑。
“走吧。”
他拉著她坐起來,從褲子里掏出條纖細的鎖鏈。
傅忱半跪在她面前,將鎖鏈系在她的雙腳之間,邪氣四溢的眉眼竟露出一種虔誠的神情:“今天放假,帶你去看看我的公司,順便給你找找樂子。”
沈漾青盯著腳腕上限制她的鏈子,冷聲道:“你管這叫找樂子?”
“誰讓你昨天跳樓的?”
傅忱半跪在她面前,冷冷地看著她:“我說了,我會讓你長點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