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咖啡廳,我懷著上墳一樣的心情,跟著林澤走回他的黑色豐田車。
林澤笑呵呵的給我打開了車門,看著他殷勤的樣子,我心里感覺特別的爽。
坐進車內,我總有股不好的預感,便靠著車窗邊裝死不搭理他,林澤回頭看了看我,并沒有說話。
他啟動了車子,很自覺的把車載空調開起,并伴隨著車載音樂悠悠的飄進了我的耳朵。
車上變得暖和起來,我緩緩閉起了雙眼,從出獄到現在,我神經一直都沒怎么放松過。
聽著,這首陳奕迅《十年》,我又想起了我在監獄這七年的牢獄生活。
每天早上600起來跑早操,背誦監獄行為規范守則,還要被監獄里的仇家報復,羞辱,一想到這苦逼的日子,我心里特別不是滋味。
我感慨這7年光陰像被拉長的影子,在日復一日的重復里面慢慢褪色,在這個瞬間,被這一首歌、猛地拽回眼前,感覺心里沉甸甸的,帶著股揮不去的澀味。
“我從一個20歲的小伙子,晃眼間就到奔三的年紀了。”從警校畢業,我就被安排當了臥底。
也不瞞大家笑我,雖說我在江湖混跡了那么多年,可直到現在我都還是個沒正經談過一次戀愛的“老處男”,寂寞時,也只能在風月場所尋求一時的安慰。
也好,一想到我的職業,我心里釋然了許多,畢竟我是個孤兒,做我們這行的,難免容易暴露身份,我也沒什么可牽掛的,毒販和仇家,倒也少了些威脅我的把柄。
正自我嘲諷時,我突然聞到了一股迷人的香味。
我說不清是什么感覺。
我想睜開眼睛看看是什么,可感覺眼皮被灌了鉛似的睜不開了。
我想動,可四肢變得軟綿綿的,我說不出話,我感覺特別特別的困……意識變得越來越模糊…
”別掙扎了。”
林峰的聲音忽遠忽近。
”這是最新型的神經誘導劑,好好睡一覺吧!”
無力的我,只有在心里對著林峰一頓輸出……
黑暗如潮水般涌來,我完全失去了意識。
我是在劇痛中恢復的意識,我的太陽穴,像被人用燒紅的鐵釘一根一根的敲進了我的顱骨,讓我頭痛欲裂。
我慢慢的睜開眼,晃了晃腦袋,刺眼的白光讓我本能又閉上了眼睛。
此時我覺得我的上眼皮和下眼皮被什么東西拉扯著,有一絲絲疼痛感,我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這……這好像是有人給我帶了特制的固定式眼臉擴張儀。
就在這時,一個清冷女人聲,從我的耳旁響起。
“瞳孔對光反射很正常,別亂動!”
我瞇著眼睛,忍著眼皮的疼痛,打量著周圍,是間審訊室。
從玻璃隔間內我模糊的看到一身穿著醫生白大褂的女人身影,正坐在一臺大屏幕的電腦面前用手“咔噠咔噠”的敲擊著鍵盤。
望著白大褂下露出的,那包裹著蕾絲邊的大長腿,頓時讓我咽了咽口水。
“林峰呢?這龜兒子跑那里去了?你又誰?”
我沙啞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