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雪,在我的公司投了十幾份簡歷,陸續(xù)換了八個崗位應聘,最后也是我看在你的面上,給她開了綠通的。”
“顧華文,因為換過腎,不能勞累,需要終身服藥。”
“還有你,開了一家生意慘淡的民宿,長期靠賣畫生存。”
許昭意心慌意亂,軟肋全被他掐得死死的,她跟蘇之赫斗,簡直就是以卵擊石。
一股怒意在她五臟六腑亂竄,隱忍著問,“你到底想干什么?”
蘇之赫的語氣絕冷,強勢命令,“明天開始,搬到蘇園來住。”
“我若不去呢?”
“那就等著看你所愛之人,一個個是怎樣身敗名裂,窮困潦倒,老死獄中的。”
憤恨的淚水悄然而至,在許昭意眼底打轉,從她唇齒中冷冷啐出一句,“卑鄙。”
她曾經(jīng)有多感激這個男人,此刻就有多恨他。
她也恨自己,當年為什么不忍心輟學回國,要在國外招惹上這個活閻王。
窮途末路,她一個小市民根本沒能力跟資本斗。
她得罪了資本,自己身敗名裂沒有關系。
可她不忍心看著母親坐牢,顧家因為她而陷入絕境。
她心一橫,冷聲說:“我可以搬去蘇園跟你住,但你要答應我?guī)讉€條件。”
蘇之赫眸色一沉,“你有什么資格跟我提條件?”
“既然談不攏,你就把我和我的家人往死里整吧。”許昭意心里泛著一絲絕望,苦澀冷笑,聲音格外強硬,“我想各大新聞媒體也很想知道,飛騰科技的總裁,廣城顯赫的蘇家二少爺,為了玩一個女人,手段到底有多骯臟,多卑鄙,多無恥,咱們魚死網(wǎng)破吧。”
蘇之赫眼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驚訝,嘴角噙笑,“威脅我?”
許昭意眼底滿是恨意,冷冷低喃,“跟你學的。”
蘇之赫敗下陣來,先妥協(xié),“好,你說說條件。”
許昭意深呼吸一口氣,把眼淚往肚子里咽,語氣強硬起來,“限期最多一年。”
蘇之赫遲疑了幾秒,“可以。”
“不能以威脅或者施壓的手段強迫我跟你睡。”
蘇之赫蹙眉,“那我要你干什么?”
許昭意緩緩推開他掐在下顎的手,諷刺道:“難道你蘇之赫連讓一個女人心甘情愿跟你上床的能力都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