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濯雪嘶啞的聲音讓蕭霽衍不禁紅了眼眶,他哽咽著說道。
“你昏迷了五日,”蕭霽衍的聲音帶著一絲顫音,他顫抖著手撫摸上江濯雪的臉。
“我……我都怕你……”蕭霽衍幾度失聲,張著嘴卻說不出話。
他把江濯雪用力地擁在懷中,聲音帶著責備:“我還以為你再也醒不過來了。”
江濯雪心中觸動,蕭霽衍的臉上胡子拉碴,頭發也亂糟糟的。
眼眶下一片青黑,雙眼充滿紅血絲,哪里還有往日高傲不可一世的模樣。
這模樣分明就是熬了幾個大夜才造成的,饒是再鐵石心腸的人,也要被蕭霽衍感動。
更何況她江濯雪還是一個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強忍心中暖意。
她伸手推搡著蕭霽衍的身軀:“你放開我。”
蕭霽衍抱著她的力度越發緊,聲音中帶著點點撒嬌:“不要。”
他搖著頭,下巴在江濯雪的肩膀上蹭了蹭,雙手收緊加大力道。
江濯雪無奈,只能放下推搡的手,讓自己也短暫地沉迷在這堅實的懷抱中。
“你放心,我現在還死不了,”江濯雪的聲音帶著機不可查的眷戀。
“等我身子大好,就會幫你把毒素全部清除,屆時你也能安枕無憂了。”
蕭霽衍聞言面色一變,他挑眉戲謔地看著江濯雪的雙眼。
“你能一次性就把我體內的毒祛除掉?那你為何只是將其壓制住?”
江濯雪面色瞬間陰沉下來:“那你為何不說你體內的毒總是會突然多出來呢?”
“明明每次都祛除得差不多了,等下一次復查的時候,卻再次加重。”
蕭霽衍有些心虛的別回頭,斜眼瞥了眼江濯雪的目光,隨后快速地挪開視線。
江濯雪被他這模樣氣笑了,之前她一直都在考慮毒素加重這件事。
卻一直找不到原因,現在看蕭霽衍心虛的模樣,她或許是已經找到了答案。
“王爺對自己不是一般的狠啊,”江濯雪陰陽怪氣地譏笑。
蕭霽衍撓著后腦勺,干咳一聲,隨后站起身。
“我替你把藥端過來吧,你身子還未痊愈,在這之前藥都不能停。”
江濯雪反手拽著蕭霽衍的袖袍,把他拽得踉蹌一步跌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