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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我再次收到了安良策打來的電話。
他的聲音夾雜著濃濃的不耐和厭煩。
「蘇妙,辭職我不同意,離婚協議我更不會簽字,收起你那套欲擒故縱的把戲吧。」
回家路上,我想過無數種接到他的電話的可能情形。
我會崩潰?會歇斯底里地痛哭?
可當我真接起這通電話,聽著那個我曾經最愛男人的冷漠話語,心里只有如釋重負的平靜和解脫。
「安總,是你當著全體同事的面,讓我滾蛋的。」
我淡淡開口。
電話那頭的聲音停頓了幾分,再開口時語氣緩和了不少。
「你到家了吧?不是說回家的時候喊老公么?叫什么安總。」
我沒有接他的話,到了現在,我早已沒辦法再像往日一樣,甜蜜溫馨地喊出那兩個字。
「既然你不讓我喊你安總,行,安良策,我們離婚吧。」
安良策的聲音突然急了起來。
「蘇妙,好端端的你開什么玩笑?!」
回應他的是我長久的沉默,我從不在這種問題上開玩笑,結婚的第一天我就告訴過安良策。
如果有一天,我對他說出離婚兩個字。
那一定是我們中間有人不愛了。
今天之前,不愛的是他,可現在,不愛的也是我。
安良策應該也想起了我說過的話。
他的聲音更急了。
「好了老婆,現在是公司發展的關鍵時期,我這不是怕公錢私用落人口舌,一個戒指而已,多大的事,你要是想要,我給你賣多少都可以。」
聽了安良策的話,我才知道原來人無語的時候是真的會笑。
憑什么給戒指給我就是公錢私用,給何柔就是理所應當。
什么時候給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買個禮物,都要被人說三道四?
「安良策,你懂么?從來就不是戒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