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祁臉上沒有多少表情,眼睛靜靜地看著那扇被緊緊關閉的門:“為了主子,也為了我曾經犯的錯,我值得這樣做。”
轉眼又看向暗蒙:“我錯了,當初就應該聽你的話。”說著又苦笑地低下頭去:“可這世上沒有后悔藥,錯了就是錯了,錯了就應該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
今后主子的安危就交給你了,別讓主子遇到任何危險。”
其實這樣的話,他就算是不叮囑,暗蒙也定會用命去保護霍凌辰。
他們都是一些苦命的孩子,若不是辰王殿下,他們或許早就死在某個深溝里了。
因著又廖神醫在丞相府為棠姝診治,棠姝的風寒也徹底的康復了。
不過,棠姝這一次生病,可是把采荷嚇得不輕,哪怕看著自家小姐已經恢復,也不忘時時刻刻地守著棠姝,寸步不離。
“小姐,外面天寒,您多注意一些,我們在外面走走就回去吧。”
“小姐,您別開窗戶,當心寒氣入體啊!”
“小姐,快來喝藥了,您怕苦也得喝藥呀,良藥苦口,等下小姐喝了藥,奴婢去端碗蜜餞過來給您甜甜嘴。”
“小姐……小姐……”
棠姝的院中整天都能聽見采荷擔憂的聲音,對此棠姝也是十分無奈。
她的病已經徹底好了,這小丫頭還把她當做柔弱不能自理呢……
而棠姝在看到院中的某一處跪著的那倒身影是,眼底的光亮頓時暗下去了不少。
跪在那里的人是暗祁,自打那日霍凌辰從丞相府離開后,傍晚暗祁便找上了門來。
棠姝原以為暗祁是來尋她不痛快的,可結果他二話不說竟然直接就跪在了院子里。
棠姝問清楚緣故才知道,原來他是被霍凌辰那廝趕出了府,現在要投到她的身邊。
對此棠姝自然不會同意,不想暗祁竟然就一連在院子里跪了五天,除了每天吃飯,解決些個人的需求以外,就見半夜也跪在那里,連覺都不睡。
丞相府的人也自然知道,奈何暗祁是辰王府的暗衛,他們也不好太過分。
棠嶼倒是派人將暗祁趕出丞相府,然而,還不到半個時辰,丞相府的侍衛身上紛紛掛了彩,暗祁則是毫發無傷,然后便又默默地跪在地上等著棠姝答應。
對此,棠姝也是無比無奈,她想去找霍凌辰,讓他把人帶走,只不過卻換來暗祁一句,他已經不是辰王府的人了,霍凌辰也明明不動她。
一個大活人,就這樣賴在她身邊了!
棠姝在房間里想著,看著窗外一直忙忙碌碌的采荷,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半晌,采荷又端了些東西從門外走了進來。
見狀,棠姝的臉頓時一垮。
她站起身來便作勢想要躺回床上裝睡,卻不想被采荷抓了個現行。
只見采荷站在門口,臉上略帶著些許嚴肅:“小姐,應該喝藥了,想裝睡也得等喝了藥再睡。”
見著棠姝的舉動,采荷早已經習以為常。
自家小姐哪里都好,唯獨喝藥是相當的困難。
除了剛剛轉醒,身子還虛弱的那會兒功夫,棠姝還算配合,捏著鼻子能一口氣把藥喝進肚里,之后便兩次三番地想要找借口避開喝藥。
聽見采荷的話,棠姝的動作一僵,轉頭有些心虛地看向采荷:“咳咳,確實是有些困了,藥就先放著吧,等我醒了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