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厲害嗎?”她反問道。
蘇瑾安只是十分自然地回答道:“他的成績是可以上清華的,結果高考前一天晚上還出去通宵游戲,不過他什么大學也沒什么區別。
”
他話說得很云淡風輕,好像那些名牌大學在他們家里是很正常的,這要是放在她老家,考上一個清華大學的學生,那可是要放鞭炮慶祝,受村干部來看望的。
“怎么就沒區別了?”姜以茉又問道。
“瑾宇喜歡玩游戲,考大學只是對他媽的一個交代,他在高中已經在做游戲方面已經有一定成就了,他師傅教他的轉業東西比在學校學的還要多。
”
姜以茉這會已經完全明白他話里的意思,人家那些人考個大學根本就是為了以后大學畢業能夠好找工作,人家這只是為了好看,創業的同時隨隨便便的還考上了明顯。
她不自覺地吞了吞口水,這都是什么人才啊!
“那敢問您是什么大學啊?”姜以茉有些底氣不足的問道。
蘇瑾安看了她一眼,以為她是想了解自己的事情,便說道:“我當初在清華讀了一年,因為后來轉系,去了哈佛醫學院,那里的醫學院比較好。
”
他說的話云淡風輕,好像那些學校在他眼中真的僅僅是一個名字而已。
她心臟又“咯噔”了一下,整個人的神經緊繃了起來,心情又沉重了起來,忽然間,仿佛有一座大山壓在身上一樣。
這會姜以茉徹底明白了什么叫作壓力山大。
蘇瑾安見她不說話,轉過頭就看見低垂著頭,一副懨懨又欲言又止的樣子。
他挑了挑眉,將車速放慢了一些,說道:“你不用放在心上,學歷這種東西只是一個人的經歷,我并不要求我的未來一半有一個高學歷,所以你不用覺得有壓力。
”
姜以茉倒是沒有想到他這么的善解人意,又這么的心細如塵,她稍微不對勁,他便能知道。
她抬起頭,目光看著他的側臉,深吸了一口氣,才低聲地問道:“那你介意你的女朋友沒有上過大學嗎?”
姜以茉明顯感覺到他握著方向盤的手拐了一下,車子也顛簸了一下。
蘇瑾安失態的模樣僅僅持續了幾秒鐘,便恢復平常,他預想的是她上過普通大學,沒想到卻沒有上過大學,所以還有些在預料之外。
他的震驚還沒有反應過來,耳邊又傳來她低低的聲音:“我快十七歲的時候,我爸爸就肝硬化去世了。
他的病情來得很突然,我媽還在外地打工,他本來肝功能就有問題,自己一個人有沒有按時吃藥我也不知道。
”
“后來我們家的全部積蓄都給他治病了,我媽也受了刺激,就沒有在上班了!”她聲音越說越低,直到不知道什么時候她的手被一只微涼的手給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