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他心一橫,咬緊牙關,左手抽出銀針,精準地刺入頸部某個穴位輕輕一捻,強行讓自己進入一種極度專注、痛感鈍化的狀態。
下一秒,他冒著極大的風險,將手術探針極為兇險的刺入芯片下方一毫米處,試圖將芯片輕輕撬離骨骼!
“嘶……”
針尖觸及的剎那,陳言只覺得半邊身子猛地一麻,像是瞬間過了高壓電!
艸!不會是碰到神經了吧?!
但探針已深入,此刻拔出也于事無補,反而可能造成更大損傷。
“媽的,拼了!”陳言把心一橫,手上猛地發力,操控探針向上一挑!
“呃啊——成了!”
一聲壓抑到極致的痛吼從他喉嚨里擠出,伴隨著一聲極輕微的“咔噠”聲,那枚沾著血絲的微小如骨片的小東西,終于被他硬生生從頸椎上剝離了下來!
他心里大喜。
然而——
陳言只覺得右半身突如其來的麻痹感瞬間蔓延,半邊身竟失去了知覺,就像像是不是自己的一樣,完全不聽使喚。
半邊中風?還是偏癱?
哐當一聲脆響!
簡易手術臂失控,探針與手術刀一起,直接摔落在地!
“艸!”
陳言心里是又驚又喜。
喜的是芯片終于取出,驚的是自己不會就偏癱了半邊身子吧!
不過就算半邊中風,只要命能保住,陳言也覺得值了。
更何況自己師承老校醫那個邪修,他留給自己的邪書里有那么多偏方,說不定就能解決半偏癱的病癥!
只是現在還不是半場開香檳慶祝的時候。
后脖頸處的創口還得處理,否則一個不慎,自己可能原地全癱。
右手不能用,但他還有左手。
陳言咬牙單手撐起身子,左邊側臥扶起手術臂,重新將手術刀和探針消毒,開始用他那并不熟練的左手,操控著機械臂,哆哆嗦嗦地給自己進行縫合手術。
豆大的汁珠流遍他整個的臉頰。
幾分鐘后創口被歪歪扭扭的縫好。
陳言不敢停歇,他喘著粗氣,又用左手在大肥貓毛毛的后頸處小心地切開一個小口,將那顆沾著自己血肉的、要命的生物芯片,迅速轉移植入到了毛毛的皮下。
此刻,桌上的屏蔽器指示燈閃爍了幾下,徹底熄滅了——時間到了!
終于……擺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