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墨言忽然聽到外面有腳步聲,來的人已經很近了,他收起心法,卻依舊盤腿坐在床上不動。
「師叔,是我!」陌生的聲音在外面響起,「您睡了嗎?」
墨言睜開眼,道:「還沒有,正在打坐,有什么事情?」
一名約莫二十歲剛剛出頭的昆山弟子走了進來,看著墨言笑嘻嘻的說:「師傅讓我們來告訴您,明天一早,在山頂的演武場講演道法,你剛剛入門,還什么都不會,一定要去啊!」
墨言微微點頭:「好,謝謝你們來告訴我,你叫什么?」
那人道:「我叫齊毅。」
墨言起身,道:「有勞齊師侄了。」
齊毅嘻嘻的笑著,甚至伸手摸了摸才到自己胸口的墨言的腦袋:「師叔別自己瞎折騰了,還打什么坐啊?你又不會半點仙法。明早卯時三刻,別遲到了!」
墨言微微一笑,不和他爭辯,將齊毅送到門口后,就此返回。
他前世在昆山生活了二十年,當然認得齊毅,可以說,昆山的每個人他都認得。
而且這一幕,夜晚時分,齊毅奉命前來通知自己明早洪通天要授課,前世也發生過。
只不過前世齊毅更加過分,非但摸了墨言的腦袋,還捏了他的臉,拍了他的屁股一巴掌。
而這一世,估計他還是有些忌憚自己的「師叔」身份,不敢太過分。
墨言眼中露出一絲笑意,回味著齊毅的那句話「明早卯時三刻,別遲到了!」,前一世他準時到演武場,結果發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情。
這一世嘛,已經經歷過一次的事情,還處理不好的話,那也真是白活一回了。
墨言上床,安安穩穩的睡起來,很快就進入了夢鄉,一覺睡到大天亮,早已經過了卯時,到了辰時了。
他并未直接去演武場,而是繞了個彎,前去昆山大師兄岳峰的住處——松林塔。
墨言將岳峰叫醒,說了兩句感謝他在自己病中送飯的話之后,就獨自朝著演武場走去。
那里果然不出他所料,那里中除了齊毅和他的幾個朋友外,旁人都沒有。
齊毅幾人一見墨言來了,就紛紛上前,將墨言圍住,居高臨下的俯視,虎視眈眈。
墨言就知道這幾個人,在這里等自己,故意把洪通天規定的時間提前了一個時辰,就是為了給自己一個下馬威。
前世是不忿自己來到昆山便好吃好喝的被招待,明明是昆山弟子,卻有獨立的小院,所以找自己麻煩。
這一世——大約是不忿自己年紀輕輕,半分道行沒有就做了他們的師叔,所以來找自己麻煩?
墨言覺得這種把戲很幼稚,但即便是這種幼稚的把戲,如果處理不好,以后也會很頭疼。
于是他只能夠配合齊毅幾人:「你們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