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洛盯著那團光霧,系統面板突然瘋狂跳動:【檢測到規則級能量,吞噬進度條+3%(當前90%)】。
他沒猶豫,將手掌按了上去。
刺痛從掌心炸開,像有無數根冰針刺進血管。
陳洛眼前的景象開始扭曲,墻壁、消防栓、黑曜的臉都變成流動的色塊,最后地一聲坍縮成一片虛無。
再睜眼時,他站在片漂浮著規則碎片的空間里。
淡金色的碎片像被揉碎的星子,有的刻著源能公式,有的畫著古魔法陣,還有的。。。。。。他伸手接住片泛著血銹的碎片,瞳孔驟縮——那上面是父親的筆記,雙軌理論四個字被紅筆圈了七遍。
這里是你父母的核心實驗室。黑曜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陳洛抬頭,看見他站在懸浮的平臺上,身后是扇青銅門,門縫里滲出幽黑霧氣,但他們的研究,遠不止融合源能與古魔法。
話音未落,門內突然涌出團藍光。
那光凝聚成道虛影,是個穿白大褂的男人——陳洛瞬間紅了眼。
那是他父親陳宏,左耳垂上的痣和記憶里分毫不差。
影像里的陳宏正在調試儀器,背景音夾雜著電流雜音:議長先生,零號的吞噬效率已經達到117%,他能。。。。。。
夠了。另道聲音截斷他。
那聲音陳洛在議會的全息投影里聽過無數次,是現任議長霍克。
影像里的霍克端著紅酒杯,杯壁倒映出墻角蜷縮的黑影,陳教授,我們需要的是武器,不是威脅。
黑影動了動。
陳洛這才看清那是個少年,蒼白的皮膚下浮著青黑血管,指尖滴著暗紫色源能液。
少年抬頭時,他如遭雷擊——那雙眼和他鏡中的自己一模一樣,連眼尾的淚痣位置都分毫不差。
他們叫我零號。少年開口,聲音像兩塊冰相撞,但我知道,你們還會造一號、二號。。。。。。直到找到能控制吞噬法則的容器。
影像突然雪花四濺。
陳洛踉蹌著扶住最近的規則碎片,掌心被割出血珠。
那些血滴剛落地,就被地面的黑霧吞噬,連痕跡都沒留下。
你父母發現了議會的計劃。黑曜不知何時站到他身后,他們想給吞噬法則加道保險,卻被當成了零號的同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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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零號。。。。。。他指向青銅門,被封在里面,和你父母的研究資料作伴。
陳洛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他想起七歲那年,父親蹲在地上給他修變形金剛,說小洛以后要做規則的主人,別被規則困住;想起母親熬夜改論文時,總在他床頭放杯熱牛奶,杯底壓著畫滿魔法陣的草稿紙。
原來他們早就知道,原來所謂的源能戰爭,不過是議會為掩蓋吞噬實驗的幌子。
所以你帶我來,是想讓我救零號?陳洛轉身,眼里燃著幽藍火焰,那是吞噬法則覺醒時才會有的光。
黑曜笑了。
他的笑像塊裂開的冰,露出下面的暗潮:我只是讓你看清,你不是第一個覺醒吞噬法則的人。他指節叩了叩青銅門,門內傳來悶響,像某種沉睡的野獸在翻身,而議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