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輿論炸了,正是他們掀翻奧古斯都的最好時機。
銀羽的睫毛抖了抖。
她忽然想起三天前在巷口,陳洛蹲下來給哭著找媽媽的小乞丐擦眼淚,轉身卻用源能刃挑斷跟蹤他們的清道夫腳筋。
此刻他眼里沒有溫度,像塊淬過冰的源能晶:為什么是我?
因為你戰術腕表里的清道夫行動記錄。陳洛叩了叩那枚金屬表殼,他們需要一把刀,而你。。。是能捅進圣區心臟的刀尖。
葉清歡突然攥緊斷刃,刀鞘在掌心壓出紅印:那我呢?
陳洛的目光掃過她染血的拳套。
三天前在排水道,這個總把武館的孩子不能沾血掛在嘴邊的女人,為了替他擋源能彈,用斷刃硬接了雷諾的斬擊——刀身崩裂的瞬間,她咬著牙笑:《太初拳經》說,斷刃也能開天門。
你跟我去星環塔。他調出星環塔的三維結構圖,藍光在兩人之間流轉,議會的能源中樞、通訊矩陣、還有藏著新生園實驗原始數據的核心服務器,全在塔頂的星環之眼他的指尖點在結構圖最頂端的菱形區域,我要讓整個議會陷入癱瘓——不是靠武力,而是靠一場數據風暴。
銀羽突然傾身湊近光幕。
她盯著那些密密麻麻的線路,瞳孔里映出陳洛母親日志里的源能共振公式:你瘋了?
星環塔的防火墻是圣區最頂尖的,當年我師父帶著十二人小隊硬闖,最后只剩半條命爬出來——
所以需要你說的那個。陳洛的拇指按在自己后頸,那里有道淡白色的疤痕,是三年前清道夫的源能刃留下的,我母親的芯片里,藏著星環塔初代設計師的密鑰。他扯下銀鏈上的微型投影儀,芯片在指尖折射出彩虹,當年她被清道夫追殺時,就是用這東西黑進過塔內系統。
葉清歡的斷刃地磕在桌角。
她盯著那枚芯片,喉結動了動:需要我做什么?
替我擋住所有想打斷我的人。陳洛的聲音輕得像嘆息,不管是清道夫,還是。。。議會派來的殺手。
系統提示音突然在腦海里炸響,像根刺扎進太陽穴。
陳洛的瞳孔驟縮——進度條旁的警告框在閃爍紅光,數據流組成的文字刺得他視網膜發疼:檢測到高階規則波動,疑似清道夫特工接近。
清道夫?銀羽瞬間抄起戰術腕表,指尖在屏幕上翻飛,我的定位器沒動靜。。。難道是——
影裁陳洛打斷她,聲音突然沉得像墜石。
他走向窗邊,夜色里的星環塔在遠處投下巨大陰影,而在陰影邊緣,一道幾乎與黑暗融為一體的身影正貼著墻面移動,每一步都精準避開路燈的光斑。
那是他在母親日志里見過的描述:他們是議會的影子,連源能定位器都捕捉不到。
葉清歡的斷刃已經出鞘。
銹跡斑斑的刀刃在月光下泛著冷光,她擋在陳洛身前,脊背繃得像張弓:我去解決他——
不用。陳洛按住她的手腕。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不是恐懼,是某種近乎狂喜的緊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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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了,那些在深夜里啃噬他的噩夢,那些壓在芯片上的指痕,終于要迎來最鋒利的那一刀。
他轉身走向供桌,指尖懸在啟動鍵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