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七曜眉頭微微蹙起,直定定的看著下方那須發皆白的老者。
“老朽周儒深!”
老者臉上掛著淡笑,自我介紹:“當年兄長與儒徽師兄對弈時,我只是師兄身邊的一個背劍小童,還為兄長您倒過茶水呢!”
原來如此……
李七曜略微回想一下。
倒也是想起了這么個人來。
那時還沒有玄劍仙宗,周儒徽則是西荒域一個相當著名的劍道散修。
他也曾來過李家與李七曜討教劍招。
而那時,眼下這人也只是一個跟在他身邊,為他背劍,伺候他茶水的小童子。
可十萬年過去。
他如今已經是被人尊稱一聲師叔祖的人物了。
李七曜心下也不由感慨:“沒想到,十萬年過去,這世上還有當年的故人。”
“是啊。”
“我也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再見到兄長,當真是我周某人三生有幸。”
周儒深對李七曜拱了下手:“不知兄長可否看在當年舊友的面上,收了殺心,饒了這些小輩?”
李七曜臉上的笑容燦爛。
但說出的話,卻是讓人心生寒意。
“如果你不說這話。”
“我或許還會放過那么一兩個。”
“你既然說了這話,那我可真得看在舊友的面上,將你們滿門皆滅了!”
周儒深臉上的笑容徐徐消失。
“兄長這是何意?”
“你說呢?”
李七曜挑眉看向他:“你師兄找我討教劍招,我也曾好心相授。”
“可你們卻沒有感激過半分,反而助那廣玄子滅我李族。”
“事后,不僅將我的朋友煉成活劍傀,更是以我親族骨血破解我李家血脈秘法。”
“這累累血債擺在眼前。”
“你說,我如何能留你玄劍仙宗?”
李七曜緩緩揚手。
驚鴻劍嗡鳴著落入掌心,劍身上流光竄動。
周儒深眼眸驟沉,聲音里帶著些許惋惜:“看來,今日與兄長這一戰是無可避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