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依言上前,將點心取出,放在桌前的兩人之間。
“這些事情交給你,孤向來放心。”
李箏譽拈起一塊點心,送入口中,被訓誡的惱怒才緩解了些許。
“殿下,臣妾有一事,不知您可否允準?”
黎洛趁機提出自己的要求:“校場既然讓人收拾出來了,臣妾平日能否也去瞧瞧。”
“你去那地方做什么?”
李箏譽下意識蹙眉,就想反對。
想到衛(wèi)凜烽還在,他才壓下到嘴邊的話,等著黎洛答話。
“先前太醫(yī)不是說臣妾身子虛嗎,食補藥補都不如強健身體,其余地方都不如校場空曠,也更方便些。”
這話合情合理,也不是什么過分的要求。
黎洛即便不跟李箏譽說,去也就去了。
她要李箏譽一句準話,也是防著李箏譽發(fā)神經(jīng),保不齊什么時候就要借題發(fā)揮。
“去便去吧,只是你這細胳膊細腿的,量力而行。”
“臣妾心中有數(shù),多謝殿下!”
不多時,宮人來請,晚膳已經(jīng)備下。
黎洛適時起身,“殿下與王爺用膳吧,臣妾這便回去了。”
“不必,一同用膳吧。”
李箏譽本也想著緩和與黎洛之間的關系,加之他本人在場,不用避嫌到這份上。
黎洛頷首,跟在他身側(cè),不動聲色與衛(wèi)凜烽相視一眼。
行走間,黎洛垂首看向路面,頸間一截細繩若隱若現(xiàn)。
衛(wèi)凜烽看在眼中,唇角揚起一瞬,轉(zhuǎn)而恢復如常。
一餐飯賓盡主歡,不知是因為在飯桌上,還是黎洛也在,李箏譽問了衛(wèi)凜烽幾句,他回答的都還算和緩。
送走衛(wèi)凜烽,李箏譽轉(zhuǎn)身就垮了臉。
馮喜打量著他的臉色,思量著問:“殿下似乎不喜攝政王?”
“衛(wèi)凜烽其人,本事確實不淺,只是性子未免有些太傲,即便是父皇命他教導孤,孤也是皇室子孫,貴為儲君,他是如何行事的?”
“這……許是王爺從前在軍中不少時日,行事難免果決。”
馮喜不敢妄議這些,打著哈哈哄李箏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