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箏譽怒極反笑,癲狂的樣子讓屋內(nèi)幾人都低著頭,不敢言語。
“好,真是孤的好太子妃啊,既然她認為側(cè)妃貼心,自今日起,側(cè)妃的銀月樓一切照舊,不必再有約束。”
綠娥沒想到自己會從中獲利,眼中飛快閃過喜色,賣乖道:“殿下的意思妾身知曉,只是屢次改動,說出來難免讓人覺得殿下朝令夕改,不若只給妾身殿內(nèi)選幾個宮人,旁人且先擱置。”
“你真這樣想?”
李箏譽看向綠娥,眼中滿是不信任。
幾次三番,綠娥都是依靠示弱服軟,擺脫困境之后卻依舊跋扈,此刻的話又幾分真幾分假?
“說不如做,殿下,妾身此刻說什么都是多余,您不如看看,看妾身接下來會不會再犯傻。”
“這些日子嬤嬤跟妾身說了許多,是妾身分不清輕重,如今妾身已經(jīng)沒有其他心思,只想好好生下我們的孩子……”
她低頭說著,偶爾會忽然愣神,就好像真的醒悟了。
李箏譽并未全信,但即便是假裝,綠娥也會安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好,孤相信你,先在偏殿歇下吧,你懷著身子,照顧孤受累了。”
聞言,綠娥瞬間反應過來了李箏譽的意思。
“多謝殿下,妾身先去歇息,遲些再來陪著您。”
李箏譽的態(tài)度已經(jīng)有所緩和,綠娥很懂得適可而止,沒有一味纏著李箏譽討好。
房門開合,屋內(nèi)沒了綠娥的身影,只剩馮喜還在一旁站著。
“她怎么說的?”
誰?
馮喜下意思感到疑惑,緊接著意識到,李箏譽是在問黎洛。
“太子妃……太子妃回來時心神不寧,聽奴才說您身子不適,瞧著、瞧著是擔憂的,只是不知為何,最后卻只說讓側(cè)妃來。”
“殿下,應是昨日那事——”
馮喜說到一半噤聲,知道那事情不能提及。
李箏譽合了合眼,是他錯了。
“她性子傲,這事情在她眼中無異于折辱,接下來怕是……”
李箏譽嘆了口氣,暗怪自己一開始真是犯糊涂,怎么被皇后勸了兩句,就聽了她的安排。
如今可倒好,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非但沒有拉進,反而是徹底僵了。
“馮喜,你去,將孤私庫里的東西選上幾樣,送到燕棲殿。”
“是。”
馮喜應聲去辦,不由腹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