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乘風說到這里,被氣得臉都紅了,“……我與兩位師弟剛剛到了集市上,遠遠看見韓彰對梁先生和師母進行毆打、辱罵。”
“虧了我們出現及時,要不然的話,韓彰今天不可能吃三十板子便能了結此事?!?/p>
另一位學子接上柳乘風的話,也說道:“老師這段時日,因家中有瑣事牽絆,才沒能來給我們教書?!?/p>
“我們把韓彰制止住,都已經明明白白地告訴他,被他打的人是梁先生?!?/p>
“他竟不信我們所言,還說我們與梁先生合起伙來誆騙于他。”
“如他這種眼盲心瞎的畜生,我長了這么大,真是頭一回見。”
柳乘風再道:“最后我們實在沒著了,把他扭送去了知府大人面前。”
“到了官府,他還一口咬定,是我們與梁先生聯合起來設計他?!?/p>
“我就實在有點搞不明白了,他這種人,到底是怎么長了這么大?”
知府大人黃運也說:“最后,還是我給你家公子作證,被他毆打的人是梁先生,他才相信大家沒有騙他?!?/p>
“本官也跟著梁先生讀過幾天書,梁先生也是我的老師。”
“弟子敢對師長大不敬。按我朝律法,不光要打板子,還要戴枷示眾?!?/p>
“罪責重的,甚至可能要判充軍、或者丟命?!?/p>
“我念他從云州侯府出來,只判了他當眾受杖刑。至于戴枷示眾,便免了罷?!?/p>
“哪知本官的好心好意,沒換來侯府感恩,卻被侯府指責無緣無故打人板子?!?/p>
“侯爺,還有夫人,你們云州侯府,今天可真是讓本官開了眼?!?/p>
了解了全部事情的前因后果。
除了宋瑤,侯府全家集體變成干瞪眼。
原來并不是官府無緣無故要打韓彰板子。
而是韓彰有錯在先,是他當街毆打梁先生與其妻在前。
韓直道:“這么說下來,只是誤會了。錯并不全在我哥身上呀?!?/p>
柳乘風怒極:“那是誤會嗎?他逃課翻墻出去,到集上瞎逛?!?/p>
“他去集上瞎逛,倒是把書院的衣裳脫下來呀?!?/p>
“人人都曉得書院鎖院,不到開院日,任何人不得離開書院。”
“可他倒好,穿著書院的衣裳,跑去集市上對著兩位無辜老人大打出手?!?/p>
“也就是他今日踢到了鐵板,若被他打的兩位老人是那普通百姓。”
“估計他會仗著云州侯府公子的身份,連打人的事情都不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