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接過京兆尹手里的那枚,觸摸又仔細聞了聞后,嗤笑一聲,不緊不慢地從懷中掏出了一枚一模一樣的令牌,放在了璟王面前晃悠:“也不知是哪個蠢貨栽贓陷害,竟有這么劣質的手段?!?/p>
虞知寧一眼就認出區別:“世子左手手上的這塊是普通的香樟樹木質,右手的則是檀香木?!?/p>
聞言京兆尹立即朝著兩塊令牌看去。
不僅如此,裴玄還讓身邊的侍衛將令牌掏出來,放在一塊一一對比,確實都是檀香木,還散發著淡淡香味。
璟王蹙眉。
“大人,這是有人故意要栽贓,偏偏趕巧了,我這個人就喜歡玩弄一些稀奇古怪的,可否證明我是清白?”裴玄問。
京兆尹再仔細對比之后,點點頭拱手對著裴玄道:“下官打攪了?!?/p>
“大人也是為了辦案,無妨?!迸嵝蠖鹊負]揮手表示無妨,眼看著京兆尹就要走,璟王則問:“旁人為何要陷害你?”
這話聽得裴玄怒極反笑。
就在此時一名侍衛匆匆趕來,手中同樣舉著一枚令牌,這次上面刻著個璟字。
看見璟字的那一刻,璟王暗叫不妙。
“世子,這枚令牌是昨日禁宵后在虞家二房附近發現的?!?/p>
話落璟王勃然大怒:“胡說八道,本王與淑太妃無冤無仇為何要害他?”
裴玄嘖嘖道:“京城這么多人,為何單獨要陷害王爺?”
聞言,璟王恨不得撕了裴玄這張嘴。
“大人,說不定是有人故意要陷害本世子,那些刺客被禁衛軍打跑的時候不小心落下的?!迸嵝桓贝罅x滅親的姿態,下巴抬起:“本世子能自證清白,不知璟王可否?”
這一刻璟王體會到了什么叫做孽子。
抓住機會不遺余力地拉他下水,絲毫不顧及父子之情。
“這會不會是個誤會?”璟王妃急了。
裴玄聳聳肩:“誤不誤會難說得很,但令牌落在案發現場是事實。”
“夠了!”璟王生怕裴玄再扯出什么事來,一聲呵斥打斷,對著京兆尹說:“既是查案,本王配合?!?/p>
看著兩父子針鋒相對的樣子,京兆尹都跟著抹了一把汗,傳聞兩父子不對付,這可比傳聞厲害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