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虞沁楚心里咯噔一沉,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
目送人離開,背過身時,臉色立馬就沉了,回到內(nèi)堂不悅地看向了宋氏:“母親,這次是你太大意了。”
丈夫,女兒一個個都責怪自己,宋氏又氣又委屈:“這么多年來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變著法地為你們鋪墊上位,到頭來卻成了我的罪過了……”
砰!
虞正清氣惱地抓起一只茶盞砸落在地:“那你倒是說說,管家這么多年,公賬上那么多銀子都哪去了?”
宋氏氣得干瞪眼:“旁人不理解,難道二爺也不知情嗎?多少年上下打點,賠了多少買賣,又賠那個賤丫頭一份嫁妝,還要給兩個哥兒置辦家底,給楚姐兒置辦嫁妝,哪一樣不是錢?”
說到這虞正清怒火消了些。
反倒是虞沁楚有些抱怨:“母親若是嫡出,也不會家底單薄了。”
宋氏和譚氏根本沒法比,一個是受盡譚家寵愛的嫡長女,出嫁時十里紅妝。
而宋氏只是宋家大夫人膝下的庶出,當初嫁妝也有些敷衍,撐撐場面罷了。
被女兒一句話戳心窩,宋氏險些要被氣得嘔血:“你……”
“如今兩個弟弟還小,全家還是以我為先,等我嫁入靖王府站穩(wěn)腳跟,一定會幫父親,扶持娘家。”
虞沁楚眼里一擦,下巴抬起面露幾分倨傲:“世子待我情分不同,將來世子有大出息,我定要讓那些算計二房的人嘗嘗求饒的滋味!”
宋氏這才將怒火硬生生給咽了回去,擠出笑容:“楚兒你說得對。”
虞正清也沒反駁,算是默認了。
誰讓全家上下就指著虞沁楚一個人呢。
一夜之后
大街小巷開始傳虞沁楚是個不祥之人,甚至乞丐都編排出童謠來了,順帶還將裴衡給罵了進去。
罵他有眼無珠,錯把魚目當珍珠!
氣的虞沁楚差點兒把屋子都給砸了,起身就去找宋氏,剛好聽見丫鬟來報:“夫人,丹橘帶著瘸腿娘五天前就離開老家,現(xiàn)在不知去向。”
“死丫頭,還真是她!”虞沁楚氣得破口大罵。
宋氏也是氣得狠了:“找,不論人在哪一定要找到,我非要剝了她的皮不可!”
昨兒夜里她回去就翻找了賣身契,獨獨就缺少了丹橘的那一張,她心里就知道是丹橘出賣了自己無疑了。
這口氣惡氣宋氏咽不下,起身就要出門卻被虞沁楚給攔住了:“母親,去哪?”
“當然是要去國公府要個交代!”宋氏咽不下這口氣。
虞沁楚卻道:“母親現(xiàn)在不能去,大伯父現(xiàn)在是武狀元主審官,世子還要奪兵權,就不能得罪大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