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承澤卻知道,他就是嫉妒謝延年,剛剛才會借著姜嫵的事發作。
畢竟,謝延年這次辦的江南鹽稅案,他就是在官場上再混跡十年,當今圣上也不可能交給他去辦。
更別說謝延年這次,還將這個案子辦得這么漂亮,幾乎沒費什么人力物力,就拿到了官員貪污受賄的名單。
而他這些日子,忙得腳不沾地,卻也沒做出一件,上得了臺面的事情。
想到這些,謝承澤死死咬著牙沒說話,心底盛滿了濃濃的嫉妒和怨恨。
而顧以雪也在發現謝承澤沉默后,連忙咧著唇,為他找補道。
“至于承澤,他也是和我一樣,關心則亂罷……”
“騙鬼呢?”姜嫵出聲打斷顧以雪的話,扯著唇,譏誚一笑。。
“我夫君心善,從不和你們計較這種無禮的小事,但我不一樣?!?/p>
“我這個人小肚雞腸得很?!?/p>
“這件事,我一會兒一定會在席間,上報給祖母聽的?!?/p>
“小嫵……”謝承澤這才有些著急,蹙眉望向姜嫵。
“你何必拿這種小事,去叨擾祖母呢?”
“小嫵?”姜嫵笑了,她主動伸手勾著謝延年的胳膊,偏頭直勾勾地盯著謝承澤。
“二弟,我是你大哥的妻子,是國公府的世子妃,論身份、論長幼,你也該喚我一聲嫂子。”
“你現在這么喚,是不尊重我?還是不尊重我夫君?”
“亦或者,二弟是覺得我不該嫁進謝家?認為謝家祖輩當初,就不該訂下姜謝兩家的婚事?”
姜嫵越說越嚴重。
前者,謝承澤尚且還有辯解的空間,但提到姜謝兩家的婚事……
這可是姜家祖輩于謝家有恩,謝家為報恩,才定下來的婚事。
謝承澤哪有資格點評?
“怎會……”他一時啞言,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看姜嫵的眼神,也像在看個陌生人似的。
怎么才短短數日不見,姜嫵對他,就如此咄咄逼人了?
顧以雪也瞇著眼,定定望著姜嫵,心底的怪異感越來越重。
這些日子,她總想找姜嫵‘解釋’當初,她與謝承澤在謝家私會,被人發現的事。
但姜嫵卻一直躲著,不肯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