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她帶著丫鬟在燈會游玩,旁邊突然竄出幾名涎皮無賴,圍在她周邊,言語調戲。
魏宛晴心里害怕,忙帶著丫鬟離開,可是那幾個無賴跟了上來,把她圍住。
這時,從暗處慢悠悠走來一人。
那人一襲玄色長袍,頭束金冠,氣度不凡,腰間佩著一把古樸長劍,幾個無賴被男人強大的氣場震懾,不敢再上前,最后不得不悻悻離開。
待那些無賴離開后,男人松下一口氣,笑看著魏宛晴。
“快走吧,我拳腳不行,他們再回來,我可架不住。”
這下她才知道,原來他剛才的鎮定是裝出來的。
那一晚,她結識了他,他是個很溫柔的人,有時又很頑皮。他們相識,相知,再到相互傾心。
魏宛晴敘敘說著,禾草總覺得這個故事的結局不會太好。
“后來呢?”禾草問。
魏宛晴輕輕一笑,笑聲中帶著顫音,又像是呼出一口大氣。
“后來啊……他成了魏宛姣的未婚夫!”
禾草嘴巴張了張,半晌沒能說出話來。
打記事起,只要她喜歡的東西,魏宛姣就一定會想方設法搶奪,等奪到手后,就在她面前炫耀,最后再當著她的面把那些物件無情丟棄。
“他父親和我父親算是同僚,家世不錯,后來他家遣人上門提親,婁氏就攛掇那媒人,將魏宛姣嫁于他,媒人回去告訴那家的夫人,他母親樂得同意,畢竟一個嫡出一個庶出,閉著眼都知道該如何選擇。”
“那他也同意?”禾草問。
“他是什么態度我不知道,反正這件事最后就這么敲定了,后來,我去信給他,如石沉大海,這便是他的態度吧,我和他再就沒什么來往了。”
禾草嗟嘆,可是轉念一想,又總覺得哪里不對,終于她知道是哪里不對了,魏宛姣不僅搶了姐姐的姻緣,又和別的男人勾搭。
“姨娘,他那樣好,那樣溫柔,魏宛姣怎么敢!你說這樣的人是什么心!怎么這樣壞,她既然和他有了婚約,為何還要去招惹那個秦逸。”
這便是魏宛晴說的,魏宛姣會搶奪她的心愛之物,然后再當著她的面,棄如敝屣。
“晴姐兒,你的福還在后頭。人在做,天在看,善惡到頭終有報。”禾草拍了拍她。
禾草言語安慰了她一番,魏宛晴也許傷心狠了,心事也重,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禾草卻沒睡好,那晚戴良玉也是這樣,躺在她身邊,吐露自己的心事,說她想要嫁于魏澤為妻,永遠陪在他身邊。
之前戴良玉一病不起,形容消瘦,一定是魏澤或魏母同戴良玉說了些什么,讓她覺得自己和魏澤之間無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