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聽他如此說話,更是頭也不敢抬一下。
在大衍,有幾個人敢開口質疑身為“大衍戰神”的謝歸舟。
然而,自覺已經抓住孟南枝把柄的馬夫人卻并不覺得。
她明明就差一步就要揭穿孟南枝,明明就差一步就要將孟南枝踩在腳底下。
她不想前功盡棄。
所以她在謝歸舟的質問中,仍然回了聲,“臣婦不敢懷疑將軍,但是這位師尼確實是普壽寺的師尼,她不認識孟南枝,那孟南枝便是撒了謊?!?/p>
孟南枝嗤笑,“馬夫人,眼下還未能證實師尼的身份,你怎么能這么快就說是我撒了謊呢?!?/p>
馬夫人:“那你為什么不證實自己?”
孟南枝:“你讓我跟一個假師尼對質什么?普壽寺地處嵐城彌岳山,那里風景秀麗,天溫地暖,寺里的每一位師尼皮膚都很好?!?/p>
“可你看看眼前的師尼,她的皮膚干燥,手上還全是裂紋,是顯就是常干粗活,并非是經常燒香念佛之人。”
自那日謝歸舟以普壽寺作為借口說她十年所在之地后,她便查詢了整個普壽寺周圍的風情人土。
證據,她可以拿出十幾二十個。
是馬夫人還不夠格而已。
眾夫人聞言皆把目光落在那師尼身上,竊竊私語。
謝歸舟重重地看了馬夫人一眼,將目光移到師尼身上,“你是普壽寺的師尼?”
他的聲音明明很輕,卻偏偏帶著寒意。
師尼在他的質問下,雙腿直顫跪地道:“貧……貧尼不是。”
馬夫人聞言神態瘋狂,她突地上前拽住師尼道:“你,你明明說你是普壽寺的師尼。你明明說……為什么?為什么你要改口?為什么!”
“你是不是害怕將軍?你不要怕。你說啊!你是普壽寺的師尼?!?/p>
見師尼一直跪地不敢抬頭,馬夫人頹廢下來。
想到對兒子的承諾,想到兒子差點被刺瞎的眼睛。
她突然抬頭雙目腥紅地看向謝歸舟,質問道:“將軍,為什么?她明明沒有在普壽寺,她明明就是在故意欺瞞。你為什么一定要護著她?!”
謝歸舟還帶著紅疹的指尖微動,眸色幽深地掃過在場的每一位人,唯獨略過了孟南枝。
“本將護她,自然是因為本將心悅于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