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邪苦笑著點了點頭,將筆記本小心地收進懷里。
這一次的死里逃生,因為有張啟靈的及時出現而幸免于難,但他知道,這僅僅是開始。
陳文錦筆記中揭示的秘密,那盤詭異的錄像帶,已經像一張無形的大網,將他牢牢罩住。
車子在格爾木荒涼的街道上疾馳,將那座如同巨大墓碑的療養院遠遠甩在身后。
無邪靠在座椅上,疲憊感與劫后余生的虛脫感如同潮水般涌來,但他心中的疑問卻比之前更加洶涌。
他側過頭,看著身邊面無表情的張啟靈,又看了看一臉“我很乖”模樣的沈硯泠,最后目光落在駕駛座上那個身形利落、眼神銳利的女人,阿寧。
“阿寧?你怎么會在這里?”無邪忍不住開口,聲音還帶著點奔跑后的喘息。
他記得這個女人,背景復雜,行事神秘,她的出現往往意味著麻煩。
阿寧透過后視鏡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帶著點戲謔:“無邪,你搞清楚,這是我的車。”
她的語氣強調著所有權,仿佛在提醒無邪,他現在能坐在這里,純屬“搭便車”。
無邪被噎了一下,剛想反駁,突然,從后排陰影里,一個腦袋毫無征兆地探到了他和張起靈之間的前排空隙處。
“嘿!小三爺,又見面了,這么狼狽啊?”一個帶著調侃笑意的聲音響起,伴隨著一張戴著墨鏡的痞帥臉龐。
“哇啊!”無邪被這突如其來的“閃現”嚇得一個激靈,差點從座位上彈起來,心臟又是一陣狂跳。
他定睛一看,不是黑瞎子又是誰?
“黑瞎子!你……你怎么也……”吳邪感覺自己的腦子有點不夠用了。
小哥、沈硯泠、阿寧、現在再加上黑瞎子……這陣容,怎么看都不像是偶然湊在一起的。
黑瞎子嘿嘿一笑,縮回后排,舒服地靠在座椅上,雙手枕在腦后:“拿錢辦事唄。不然誰大老遠跑這鬼地方來旅游啊?”
張啟靈從始至終都沉默著,目光望著窗外飛速倒退的夜景,仿佛車內的對話與他無關。
沈硯泠倒是好奇地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后小聲對驚魂未定的無邪補充了一句:“黑哥哥是阿寧姐姐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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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寧看著無邪,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看來小三爺也沒那么天真無邪啊,不是說錄像帶什么也沒發現嗎?怎么跑這來了。”
阿寧的話像一根細針,精準地刺破了無邪試圖維持的偽裝。
他確實對很多人,包括眼前的阿寧,隱瞞了錄像帶的真相。
“我……”無邪一時語塞,但隨即涌上的是一股被戲弄的惱怒,“你們不也一樣?什么都瞞著我,把我當傻子!”他的目光掃過張啟靈沉默的側臉,又瞪向阿寧。
阿寧輕笑一聲,方向盤一打,車子拐進一條更偏僻的小路,語氣帶著商人的冷靜和疏離:“小三爺,我們目的地不同,不順路。前面找個地方,你就下車吧。”
下車?在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格爾木郊區?無邪心里一緊,他知道阿寧說得出做得到。
“不行!”無邪脫口而出,他緊緊抱住懷里的筆記本,仿佛那是他唯一的籌碼。
“你們是不是要去塔木陀?文錦阿姨的筆記里提到了那里!我必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