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過了三秒鐘,李有才壓抑著極度震驚和恐慌的聲音才傳來,音量很低,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嚴(yán)厲:“宋志剛!聽著!立刻!馬上!按林先生說的做!凍結(jié)!一切凍結(jié)!所有文件、程序,立刻停止!原地待命!我親自處理!記住!對林先生,保持最高規(guī)格的恭敬!他讓你站著你絕不能坐著!明白嗎?!”
“明白!明白!李行!”宋志剛小雞啄米般點(diǎn)頭,掛斷電話后,整個人如同剛從水里撈出來。
他深吸一口氣,強(qiáng)行壓下心中的驚濤駭浪,對著林傾城深深一鞠躬,姿態(tài)謙卑到了塵埃里:“林先生,葉女士!李行長指示,完全遵從您的意愿!訴訟及查封程序即刻凍結(jié)!相關(guān)文件…我…我這就處理掉!”他說著,就想去撕毀手中那份裁定書。
這章沒有結(jié)束,請點(diǎn)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
“不必。”林傾城淡淡開口,阻止了他的動作。“東西留著。回去告訴李有才,還有你們背后的人。”他的目光掃過宋志剛,仿佛能穿透他的皮囊,看到遠(yuǎn)在京都遙控的白向國和周天豪。
“桃源,是我的家。葉氏集團(tuán)的債務(wù),是京都葉家的事,與我妻兒無關(guān),更與這祖屋無關(guān)。”林傾城的聲音不高,卻字字清晰,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法則力量,清晰地烙印在在場每一個人的心頭。
“前妻孫女,也是孫女!”老村長葉福海忍不住在后面小聲嘟囔了一句,帶著樸素的宗族觀念,但聲音很快在林傾城平靜的氣場下消失了。村民們只是敬畏地看著。
“若再有人,敢以任何‘合法’或非法的手段,覬覦此地,騷擾我的家人…”林傾城頓了頓,目光落在宋志剛捧著的那張至尊龍卡上,那沉睡的龍紋仿佛活了過來,散發(fā)出無形的威壓。
“后果,自負(fù)。”
最后四個字,輕飄飄落下,卻如同重錘,狠狠砸在宋志剛的心口,也順著無形的電波,重重砸向遠(yuǎn)方所有關(guān)注著此地的敵人!
宋志剛渾身一顫,差點(diǎn)捧不住手里的文件和卡。他連聲應(yīng)道:“是!是!林先生的話,我一定一字不漏帶到!一定!”他小心翼翼地將那張至尊龍卡從那頁裁定書上“揭”下來,動作輕柔得如同對待稀世珍寶,雙手捧著,恭敬地遞還給林傾城。
林傾城隨手接過,看也沒看,重新揣回那件舊外套的內(nèi)袋。仿佛那不是能凍結(jié)百億訴訟的至尊權(quán)限,只是一張普通的卡片。
“帶著你的人,走吧。”林傾城下了逐客令。
“是!是!馬上走!打擾了!打擾了!”宋志剛?cè)缑纱笊猓瑢χ謨A城和葉夢情連連鞠躬,又對著村民們僵硬地點(diǎn)頭示意,然后幾乎是連滾爬爬地帶著兩名同樣魂不守舍的法警,鉆回了執(zhí)法車。幾輛車如同來時一樣迅速,卻帶著狼狽逃竄的意味,碾過村口的殘骸碎片,絕塵而去。
直到執(zhí)法車的尾燈消失在村口拐角,死寂的現(xiàn)場才轟然爆發(fā)出巨大的喧囂!
“老天爺!那張黑卡是什么來頭?把宋閻王都嚇尿褲子了!”
“傾城女婿!你太神了!一句話就把那些官老爺打發(fā)走了!”
“我就知道!夢情丫頭和傾城不是一般人!咱桃源有神仙護(hù)著!”
“血書!血書還舉著干啥?快收起來!咱們贏了!”
村民們激動得滿臉通紅,揮舞著鋤頭鐮刀,七嘴八舌地歡呼著,看向林傾城的眼神充滿了敬畏和狂熱。那份聯(lián)名血書,此刻成了勝利的象征。
老村長葉福海走到林傾城和葉夢情面前,老臉上滿是激動和后怕的潮紅,他放下血書,對著林傾城就要作揖:“傾城啊,多虧了你啊!不然咱們這祖屋…”
林傾城伸手輕輕托住老村長的胳膊:“福海叔,言重了。守護(hù)家園,本就是分內(nèi)之事。”他轉(zhuǎn)向同樣激動不已的村民們,聲音溫和卻清晰地傳開:“多謝鄉(xiāng)親們挺身守護(hù)。今日之事,只是開始。桃源,是我們共同的家園,誰也奪不走。都散了吧,該做什么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