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婦人道:“也不瞧瞧你家女兒什么身份?一個商女妄圖進我們伯爵府當正頭娘子。”
紫衣婦人不甘示弱,“商女怎么了?你們家一個破落戶,不就是看中我們的銀子才上門提親。”
“再說了,誰說商女子不能當正頭娘子?宸王妃就是商女子出身,宸王府可比你們伯爵府高出好幾節,你們伯爵府裝的哪門子大尾巴狼?”
紅衣婦人似乎不大會吵架,臉紅脖子粗指著紫衣婦人。
“你,簡直是粗鄙無禮,蘇家靠賣女兒攀附權貴,你們李家好的不學,學爬床的下作伎倆……”
蘇與之剛和謝墨寒成親的時候,是上京城里茶余飯后的談資,各種版本的黃段子,秦樓楚館還以她為原型,編了不少故事。
蘇與之嫁入宸王府后很少出門,久居深宅都聽到了一些傳言。
沒想到六年過去,走在大街上還能無故躺槍。
事實真相如何,她也曾試圖解釋過,架不住二叔二嬸以搭上宸王府的親為榮,樂此不疲到處宣揚,更加做實流言。
云巧氣不過,擼起袖子,上前理論。
“你們別胡說,宸王妃才沒有用下作伎倆。”
兩個婦人原本就認識,見云巧冒頭,同時把炮火對準云巧。
“當年多少人都看見了,就是蘇家姑娘不知撿點,還有什么可狡辯的。”
蘇與之上前擋在云巧身前,打量紅衣婦人。
“這位娘子最近可有失眠煩躁,多夢盜汗癥狀?”
“你怎么知道?”
“宸王妃蒙受冤屈,您口下無德,驚擾了魂靈,若不及時虔誠改過,癥狀只會越來越疼嚴重。”
蘇與之視線又轉向紫衣婦人,“這位夫人易怒胸悶癥狀?你的情況和這位娘子差不多,應早些回去虔誠悔過。”
鬼魂之事子虛烏有,蘇與之觀她們肝氣郁結,心火旺盛,故意編的說辭。
蘇與之說的這些癥狀,他們確實是有,人群里有人喊,“做了虧心事了吧。”
承認了有癥狀,等于默認做了虧心事,兩個婦人互相看了看,不承認沖撞亡魂。
“哪里來的神棍,胡說八道,我們好著呢,這人就是個騙子,當年的事板上釘釘,就是蘇家大姑娘用了下作手段爬床,要不她哪里夠格當宸王妃?”
“住口!宸王妃也是你們能妄加議論的?來人啊,把他們扭送去宸王府。”
一道清脆的聲音傳來,爭吵的幾人立即禁了聲。
蘇與之抬眼看去,一輛棗紅色馬車經過這邊停下,馬車紗簾掀開,是一張容貌娟秀的臉。
翰林院掌院學士王道然的嫡長女——王汝梅,是她為數不多的閨中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