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認真地思考了一下便說:“不可行。”
“若是我們沒私底下抓住這個小賤人的小辮子,把這件事鬧出去了……叫你父親知道了,你覺得你父親會如何?”李氏反問。
薛玉容微微一愣:“會如何?”
李氏道:“你父親現在把侯府的榮辱,都寄托到了薛玉姣的身上,就算事情真如你所說,是薛玉姣為了掩蓋奸情殺人,你父親只怕會幫著去埋尸!然后讓所有知道這件事的人閉嘴!”
“我們把這件事鬧出去,只會讓你父親心生厭惡。”李氏繼續道。
“若是這件事被深挖出來,叫你父親知道是我們設計的……”李氏沒把話說完,但是大家都能想象到永昌侯在這件事上,會有怎樣的態度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現在怎么辦?難不成就讓這個賤人,逃過一劫嗎?”薛玉容咬牙問道。
李氏看向薛玉容,繼續說道:“這件事,既然叫那薛玉姣跑了,是這孫承自己沒腦子!”
“改日……再另尋他法!”李氏咬牙道。
說著李氏就吩咐著:“來人,把這孫承扔到府中枯井之中!”
這點事情都辦不成的廢物,留著有什么用?死了就是死了!
只不過這筆賬,可不能算在她的頭上。
這樣想著,李氏便道:“若是孫管家問起來,便差一個丫鬟,裝作無意間看到孫承跟著薛玉姣,到了這荷風院,至于其他……便不必多說。”
孫管家若不是一個蠢貨,肯定會聯想到那個小賤人的身上。
以后只怕會和她,更是一條心。
薛玉容雖然很不甘心,但事已至此,若是繼續鬧下去,對她也沒什么好處,于是只好忍下了這口惡氣。
而此時的玉姣。
已經在書山齋中了。
薛瑯的臉上衣服上,都沾了不少血跡,此時燭火一亮,映得他如同幽冥厲鬼一般。
“阿姐莫慌,我已經派人去尋春枝了,那李氏的目標是你,應該不會動春枝。”薛瑯先是安慰了玉姣一句。
然后就用用一雙,含著水霧的,心疼的眼神,看向玉姣:“阿姐,是瑯兒不好,來晚了,讓阿姐受了委屈。”
玉姣瞧見這樣的薛瑯,心中感動。
玉姣看著薛瑯,語氣認真:“瑯兒,阿姐不委屈,但是……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瑯兒莫要沖動。”
薛瑯看向玉姣,眼神之中有幾分無措:“阿姐可是怪我出手殺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