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讓她以侯府為先,卻不肯在侯府之中護住她小娘和弟弟。
憑什么讓她心甘情愿的為侯府去賣命?
玉姣嘴上卻說道:“父親教訓的是?!?/p>
永昌侯見玉姣并未和自己爭辯,神色才緩和了幾分。
薛瑯此時也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他先喊了一聲:“阿姐……”
然后才看向永昌候:“父親?!?/p>
永昌侯皺眉道:“既傷了腿,便好生養著吧,明日清晨我會親自去找沈先生解釋,你已無法入宮伴讀。”
玉姣開口道:“玉姣知道父親是心疼瑯兒,怕瑯兒傷了腿還要入宮過于辛苦,可是這名單既然已經定下,若是瑯兒不去,豈不是白白浪費這么好的機會?”
永昌侯聞言道:“空出的名額,我會舉薦庚兒?!?/p>
其實他今日便為了薛庚去見了沈寒時。
沈寒時說,名額已滿,塞不進去其他人。
可沒想到,他這剛回府,就聽說薛庚和薛瑯兩個人玩鬧的時候,薛瑯竟然傷了腿……
他便想順水推舟,替薛瑯回絕了伴讀之事,空出一個名額,將薛庚塞進去。
玉姣連忙開口道:“父親!萬萬不可!”
她也沒想到,父親竟然能大言不慚地說出這樣的話來。
薛庚是父親的孩子,可他們姐弟,也是父親的孩子啊?
永昌侯皺眉看向玉姣,問道:“這有何不可?”
玉姣正色道:“瑯兒被選上伴讀,本是人人艷羨的事情,如今卻在入宮伴讀前一日,卻因兄弟嬉鬧傷了腿……”
“若父親不舉薦二弟,頂多落個教子不嚴監護不力的壞名聲?!?/p>
“可若父親舉薦了二弟……難道父親就不怕,外人揣測我永昌侯府,因為這伴讀的名額,兄弟鬩墻嗎?”
“小孩子打鬧而已,怎就成兄弟鬩墻了?”永昌侯不滿地說道。
玉姣無奈地說道:“我們怎么看這件事不重要,重要的是,外面的人怎么傳怎么看,父親,眾口鑠金……本來我永昌侯府,留下了一個伴讀的名額,已叫人不快了?!?/p>
“難保不會有人,趁著這個檔口,興風作浪,叫我永昌侯府的兩個公子,都無法入宮伴讀?!?/p>
“若只是失了伴讀的名額,倒也無傷大雅,動不了我永昌侯府的根基,可……陛下最痛恨的便是兄弟鬩墻之事,若是讓陛下知道,永昌侯府出了這種事情,還妄想送公子入皇宮伴讀,陛下是否會擔心,侯府的風氣,影響到皇子們?”玉姣的語氣平緩,娓娓道來。
可這一番話說完,永昌侯的臉色,已經青白不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