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伯的后宅,雖然女子不多,但個個都是身家清白、身體康健之輩,可這么長時間以來,只有那位孟側(cè)夫人有了身孕。
這件事里面若不是有什么陰私。
便是忠勇伯的身體不行。
不過這種事情,薛老夫人也不好明言,只好安慰道:“才一個月,不急。”
玉姣心中暗道,她當然不急,要是急的話,也不可能服用息胎丸。
但是薛玉容著急啊!
薛老夫人看著玉姣又問:“在伯爵府的日子,過得怎樣?”
玉姣抿了抿唇,沉默了一瞬這才開口道:“主君和嫡姐對我都很好,玉姣過得很舒心,只不過……玉姣時常惦念家中的小娘還有瑯兒……”
“尤其是瑯兒,到底是個年輕氣盛的少年郎,做事容易沖撞人,惹人嫉恨。”玉姣繼續(xù)道。
“阿姣實在是怕,他無形之間,就遭了人的暗算。”玉姣終于把話引到了這上面來。
她人在忠勇侯府。
就算是祖母憐惜她,也沒什么用,遠水解不了近渴。
但她還是愿意花時間,討祖母歡心。
無非是為了小娘和弟弟。
只要祖母愿意在永昌侯府之中護著小娘還有瑯兒,她在忠勇伯爵府,施展起手腳來,也會更輕松,不會有被束手束腳的感覺。
和薛玉容翻臉,是早晚的事情。
總不能等著真翻臉那日,薛玉容開始打擊報復(fù)了,她也沒什么手段護住小娘和弟弟。
薛老夫人聞言皺了皺眉,輕聲呵斥:“胡說!誰敢暗算永昌侯府的公子!”
玉姣眨了眨眼睛,眼神之中,是千般萬種難以難說的情緒。
薛老夫人其實對侯府的情況也有所了解,知道侯府虧欠這對兒姐弟,也知道李氏跋扈,更知道薛瑯最近出了不少風頭,惹人不快。
只不過這種話,終究是不能擡到明面上來說。
在薛老夫人心中,到底是看重嫡孫的。
但被玉姣這么一提,她又覺得,這庶出的孫子也不能不管……畢竟薛瑯那么有出息,若真的在何處栽了跟頭,對于侯府來說,也是個不小的損失。
侯府是一代不如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