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豁然站了起來,走向了衣架,扯了幾塊布料將自己手上被藤蔓扎出的傷口包扎了起來。
在即將打結的時候,他的動作頓住了,他眸中浮現出一抹微光。
他偏過頭,手上飛快地將傷口包好,然后狀似不經意地,露出了一處看起來最觸目驚心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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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淡的月光穿過一排衣架,映出斑駁的影子,投射在熟睡的人們中間,像是張牙舞爪的惡鬼。
門口有幾個人正在守夜,他們能聽見后面的牧歸亭和梵凈禪的交談聲。
這兩個人總是能給人帶來無盡的安全感,知道他們二人沒睡,守夜的人就松懈了幾分。
似乎只要有他們在,無論遇到什么危急的突發情況,都會被輕易解決。
穿T恤衫的男人朝門外看著,語氣間已經有了困意:
“小劉啊,按咱們的腳程,明天就能到第一基地了。”
小劉看向屬于第一基地的發光塔,高塔像輪明月在遠處閃爍不停,他輕輕地吐出了一口氣:
“是啊趙哥,終于可以過上安穩日子了。”
老趙突然打了個寒戰:“你有沒有覺得有點冷?”
牧歸亭和梵凈禪的交談聲突然消失了,周圍只剩下熟睡的鼾聲。
小劉吸了吸鼻子,看著門外,莫名想到被剝了皮掛在百貨商店門楣上的那四具尸體:
“……是有點冷。”
老趙四處看了看,周圍并沒有什么異常,他甚至能看見牧歸亭靜靜地守護在司鏡身旁。
這時老鐘正從地上坐起來,隨意地對他打了個招呼,便迷迷糊糊地站了起來,似乎是往廁所的方向走。
老趙對小劉努了努嘴:“你說這老鐘也真是的,好好的干嘛總跟司鏡過不去,有吃有穿的還不夠嘛……”
小劉對旁人的八卦不感興趣,他隨口應和道:“是啊,咱們能跟著牧哥和梵哥已經很好了。”
他也不理解鐘叔為什么那么恨司鏡,他覺得那應該是嫉妒,因為有些人的本性就是見不得旁人好。
不過很快他就沒心思想這些了,他覺得身邊人們的鼾聲越來越大,身上也越來越冷。
不僅是冷,周圍還有一股很濃的香味,聞得人頭暈轉向。
在昏睡過去的前一秒,他努力地看著老趙,發現對方也跟他差不多,眼神呆滯,慢慢地閉眼睡了過去。
小劉再也支撐不住,倒在了地上,鼾聲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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