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投石問路：異果動人心，暗墾備良種（第2頁）

王菊香狐疑地接過去一個，入手沉甸甸，果肉微軟，香氣直往鼻子里鉆。她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但嘴上卻硬：“哼，爛山坡上的野東西，也敢拿來獻寶？誰知道有沒有毒！”

凌風(fēng)心里冷笑，面上卻憨厚：“奶，我瞧過了，好的，鳥都啄過呢。”他指了指其中一個果子上一個淺淺的啄痕——那是他剛自己掐的。

凌鐵柱到底沒忍住，咳了一聲，伸出手。王菊香不情不愿地分了一個給他，自己手里還攥著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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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鐵柱拿著果子，仔細看了看，又聞了聞，終于剝開一點皮，小心地咬了一口。瞬間，他那張布滿皺紋的臉僵住了，眼睛微微睜大。

那果肉入口即化，酸甜的汁水爆開，其中還夾雜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清涼甘潤，瞬間沖刷了口中的煙油味，舒服得讓他差點哼出來。這……這真是野獼猴桃？他活了大半輩子，就沒吃過味道這么好的果子！

王菊香見老頭子那表情，也忍不住剝開自己手里那個，咬了一大口。下一刻，她眼睛也瞪圓了，咀嚼的動作都慢了下來，臉上閃過一絲難以置信。這味道……也太好了點吧？

趙桂芹在上房門口看得真切，心里跟貓抓似的，忍不住揚聲道：“爹，媽，啥好東西啊？看把你們香的！”

王菊香瞬間回神，立刻把剩下的果子攥緊，狠狠瞪了趙桂芹一眼：“關(guān)你屁事！干活去！”她可舍不得再分出去了。她自己三兩口把手里剩下的吃完，連指尖的汁水都嘬了嘬，意猶未盡。

凌鐵柱也默默吃完了，沒說話，只是吧嗒煙袋的頻率慢了許多，似乎還在回味。

凌風(fēng)將他們的反應(yīng)盡收眼底，心里有數(shù)了，應(yīng)該是沒有不良反應(yīng)且味道很好。于是他故作憨憨地問：“爺，奶，味道還行不？那藤上好像還有幾個快熟的，我明天再去看看？”

“嗯。”凌鐵柱從鼻子里哼出一個音調(diào)，算是答應(yīng)了。

王菊香卻沒吭聲，眼神閃爍，不知在琢磨什么。

凌風(fēng)目的達到，不再多言，轉(zhuǎn)身回屋。身后，是趙桂芹探究的目光和王菊香若有所思的眼神。

夜里，等全家睡熟。凌風(fēng)悄無聲息地起身，他沒有進山，而是來到了自家屋后那小塊荒廢了的自留地角落。這里土質(zhì)尚可，就是石頭多，平時沒人打理。

他拿出那把鋤頭，開始悄摸翻地。他得提前給空間里那些快要成熟的紅薯找個出處。不能直接拿出來，太扎眼。但如果說是從這犄角旮旯自己開荒種出來的，雖然也會惹人眼紅，但總算有個勉強能扯的理由。畢竟，誰能想到他有靈泉空間這種逆天東西？

他吭哧吭哧干了小半夜，才開出不大不小的一塊地，弄得渾身是汗，手上也磨了個水泡。但他看著這片松軟的土地，心里卻踏實了不少。

接下來兩天，風(fēng)平浪靜，但暗流涌動。

王菊香對凌風(fēng)的臉色依舊難看，但罵聲少了，那雙三角眼總是滴溜溜地在他身上打轉(zhuǎn)。趙桂芹更是有事沒事就湊近乎，旁敲側(cè)擊那“好吃的野果子”在哪找的。

凌風(fēng)一律裝傻充愣，只說就在后山常見的地方，可能今年雨水好，果子長得甜。

他心里清楚，這只是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老宅的人，尤其是王菊香和趙桂芹，貪心已經(jīng)被勾起來了，絕不會輕易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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