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命運對我仍有一分憐惜。
在生命的盡頭,將我?guī)Щ亓诉@片美麗的土地。
藏區(qū)的牧民都很熱情好客。
他們拉著我一起跳舞,對著我誦經(jīng)祈福。
一條條哈達承載著一個個單純美好的祝福。
也承載著我來生的心愿。
直到天色黯淡,眾人全都各自回房睡去。
我吃了藥,睡不著。
一個人坐在門口窗臺發(fā)呆,想著死后是否就能和爸媽相見。
想得入神之際,聽到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本以為有什么著急的事情。
推開門,卻又看到了顧寒聲。
他喝了酒,帶著幾分醉意。
那雙深邃的眼眸,在夜幕的浸染下更顯含情脈脈。
借著酒勁,顧寒聲一把握住了我的手。
“桑晚,這些年你過得還好嗎?”
“我一直在打聽你的消息,可是誰也聯(lián)系不上你。”
“他們都說叔叔去世了,你和阿姨都還好嗎?”
皎潔的月光灑在顧寒聲的臉上。
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的討好與希翼。
他好像憋了一肚子的話要說給我聽。
可我不想聽。
見我遲遲沒有回答,顧寒聲有些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