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但長的不好看,我也可能拒絕。
但有錢又有顏,那真是我維克多的軟肋,拒絕不了一點。
“克倫威爾先生,您身為威克斯大學的學生,理應知道長時間的盯著一位女士,是一件極為失禮的行為。”
“還是說…”
安娜微微停頓,目光在維克多洗的發白的領口處掃過,語氣帶許理所當然:“克倫威爾先生自幼在不怎么優雅的環境中所帶來的習慣依舊難以磨滅…?”
安娜的話讓維克多回過了神,也讓他心中暗道一聲不好。
一時的詫異,讓他忘記了作為“下等人”的生存之道。
畢竟,無論什么時候,上流人士總對他們這些貧民有著生理上的厭惡。
所以,長時間的注目,也是一種冒犯。
換作別的時候,維克多可能無所謂,但現在,他有求于人,那自然不可以讓安娜感到不滿。
慶幸的是,這種事情維克多經歷的多了,所以一直都游刃有余。
“您誤會了,亞瑟女士。”
維克多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微微欠身,姿態謙卑卻并不卑微,朝著安娜解釋道:
“我絕非有意冒犯。”
“只是您的相貌與氣質讓我想起了曾經在大學就讀時,藝術館內見過的一幅完美肖像畫。”
“那真是極美,可遺憾的是我想不起來了,所以才會陷入沉思,以至于盯著您看了許久。”
“完美的肖像畫?”
安娜聽完,重復了一遍,淺灰色的眼眸毫無波動,似乎對于維克多的解釋并不感冒,只是平靜的用著不知道是嘲諷還是隨意的語氣道:
“可克倫威爾先生,我曾聽姐姐說過,你就讀于管理學,而非藝術學,甚至曾經還在學生校報上刊登過一篇名為藝術就是浪費納稅人稅收,也是絕大多數納稅人看不懂的,一項毫無意義奢侈消遣的文章。”
說著,安娜歪了歪腦袋,微微一笑,隨后更是吐出了一系列讓維克多笑容僵在臉上的話。
“來到威克斯并沒有改變我貧困的生活,找到苦力活也并不容易,我和曾經一樣餓著肚子。”
“沒找到苦力活的那天,我一整天都低著頭在路上游蕩,我無處可去,生怕別人看見我臉上的淚痕。”
“我常常徘徊到威克斯河,看著那平靜的湖面想著也許跳下去就能擺脫這噩夢般的一生,可在一次從威克斯大學看見校長肖恩那就算跌倒在地,也不讓人攙扶而靠著自己爬起來的精神,我深受啟發。”
“從此,我再也沒想過跳河這件事。”
“因為肖恩校長那堅韌的精神總是呵護著我。”
“馬屁精、愛說謊、可憐的小丑維克多,靠著送給校長肖恩的文章,才勉強被破格錄取進入威克斯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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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維克多那略顯蒼白的臉色,安娜沒再說下去,只是眼中浮現出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