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媳婦,你想給老三沖糖水喝,直接說就是,怎的鬧出這樣大的誤會。”
陶若云的眼睛瞇了瞇,胡翠花嫁進(jìn)蕭家多年,又已經(jīng)生了兩個(gè)孩子,現(xiàn)在肚子里又揣著一個(gè)。
不管她招不招蕭張氏的喜歡,兩人的感情也是比她這個(gè)后來者深。
她雖從沒期待過蕭張氏會偏向她,但此時(shí)見她這般明目張膽地給胡翠花撐腰,心里還是有氣。
“我說了,大嫂根本不聽我說話,她幾次打斷我,我想說也說不出來。”
胡翠花心虛,她就是故意的,本以為陶若云饞嘴偷吃,誰知道是給三弟拿去沖水。
但這個(gè)時(shí)候她才會承認(rèn),“你胡說,我回來看見你拿了紅糖就問過你要做什么,你根本沒說,拿著糖就想走。”
好好好,睜眼說瞎話是吧。
又和她玩潑臟水這一套是吧。
陶若云挺了胸脯,“這包糖是我在娘的包袱里翻出來的,證明是娘買的,我作為她的兒媳,拿的是娘的東西,你憑什么質(zhì)問我?我又為什么向你解釋。”
“這糖是娘買給我的。”
陶若云等的就是她這句話,她看向蕭張氏,“上面可寫了你的名字?咱們又沒分家,娘的東西怎么就只成了你的。
娘,這糖是不是只能大嫂吃,別人都吃不得,碰不得?”
她將問題甩給蕭張氏,就看她是選擇長媳還是選擇自己的親兒子。
胡翠花一而再再而三地鬧騰,依仗的不就是婆母的偏心么。
她今天非得讓她認(rèn)識認(rèn)識婆母的心偏向的到底是誰。
胡翠花顯然沒聽出陶若云的話外之音,轉(zhuǎn)頭摟住蕭張氏的胳膊,“娘,你和她說啊,這糖本就是給我買的,留著坐月子吃呢,別人不能碰。”
蕭張氏卻是明白了陶若云的用意,長媳和親兒子,她自然要向著兒子:“當(dāng)然不是,誰想喝說一聲就是。”
胡翠花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以為婆母在給她遞話,“對啊,娘說了誰想喝說一聲,你和誰說了?”
“和我!”蕭大壯舉著旱煙桿子一臉陰沉,“一包糖而已,吵吵嚷嚷成何體統(tǒng)!老大媳婦,你是長嫂,該有長嫂的樣子。”
胡翠花嫁進(jìn)來這么多年,第一次被公爹訓(xùn)斥,四周全是人,她羞臊的臉色漲紅。
“這回我能拿糖去給蕭炎沖水喝了嗎?大嫂!”
這話無疑不是又一巴掌摔在胡翠花的臉上,她一扭頭趴在推車上嚶嚶嚶地哭了起來。
陶若云心里舒坦了,她沖著蕭大壯道,“我去燒水。”
蕭大壯點(diǎn)頭,她轉(zhuǎn)身離開,眼角余光都沒給蕭張氏一個(g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