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愧疚和后怕涌上心頭,她腿一軟,跌坐在地上,眼淚無聲地滑落:“對不起……我……我不知道怎么了……我好像……看到他了……”
祁葉蹲下身,沒有立刻抱她,只是緊緊握住她冰涼顫抖的手,用掌心溫暖她,目光堅定地看著她:“看著我,朝桉。我是祁葉,你的丈夫。這里是我們家,很安全。孟朝嶼他在很遠的地方,他再也傷害不了你。”
他一字一句,重復著現(xiàn)實,像錨一樣,試圖固定住她飄搖的意識。
那天晚上,孟朝桉在祁葉的安撫下慢慢平靜下來,但眼底深處那抹驚懼卻未能完全散去。
夜里,她開始做噩夢,驚醒后渾身冷汗,需要祁葉緊緊抱著才能重新入睡。
更讓祁葉憂心的是,類似的情況開始頻繁出現(xiàn)。
有時她正在和他說話,會突然停頓,眼神放空,仿佛在透過他看著另一個人。
有時他只是一個簡單的擁抱,她會身體僵硬,需要好幾秒才能放松下來。
最嚴重的一次,他在親吻她時,她竟然無意識地偏開了頭,臉上閃過一絲類似厭惡的表情。
孟朝桉被這種無法控制的身心反應折磨得痛苦不堪。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愛的是祁葉,厭惡的是孟朝嶼,可大腦卻像中了病毒一樣,不時地將兩者混淆。
這種認知上的割裂感,讓她感到絕望。
她開始害怕與祁葉親密接觸,害怕自己會再次做出傷害他的反應。
她甚至開始偷偷喝酒,試圖用酒精麻痹神經(jīng),讓那些該死的記憶碎片模糊下去。
但酒精過后,往往是更深的空虛和更清晰的噩夢。
祁葉將一切都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他加大了與專家團隊的溝通頻率,嘗試各種可能的輔助療法,甚至開始親自學習催眠和認知行為療法的一些技巧,試圖幫助她建立更強大的心理屏障。
他知道,這是一場硬仗。
對手看不見摸不著,卻強大而詭異。
但他絕不會退縮。
每當孟朝桉從混亂中清醒,用充滿愧疚和依賴的眼神看著他時,他都會無比堅定地告訴她:“沒關系,慢慢來。我會陪著你,直到你好起來。”
他不再急于進行任何可能引發(fā)她應激反應的親密行為,而是更多地通過陪伴、交談和安全的肢體接觸來重建她的安全感。
他一遍遍地對她講述他們之間美好的回憶,用真實的、溫暖的過往,去覆蓋那些扭曲的、冰冷的記憶。
這個過程緩慢而艱難,如同在黑暗中摸索前行。
但祁葉相信,只要他握緊她的手,只要他們的婚戒還在彼此指間閃耀,光,就一定會來。
而他要做的,就是在她偶爾迷失的時候,成為她永不熄滅的燈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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