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凌昭立刻遞上一份文件。
“既然雙方都有意向,這是初步擬定的協議,孟小姐可以看看。”祁葉將文件推過去,“除了法律規定的夫妻義務,其余時間,互不干涉。你需要履行作為祁太太的某些職責,相應的,你會得到祁家帶來的所有便利和……剛才提到的店鋪。”
孟朝桉掃了一眼那厚厚的協議,沒動:“職責?比如?”
“出席必要場合,維護雙方形象,以及,”祁葉頓了頓,目光沉靜,“應付家族催生。”
孟朝桉像是聽到了什么極好笑的笑話,噗嗤一聲笑出來,眼波流轉,帶著明顯的黑色幽默:“催生?祁總,您這協議里缺了最關鍵的一條。”
“嗯?”
“得寫明,萬一我真‘不幸’懷了,孩子跟誰姓?財產怎么分?以后教育聽誰的?萬一我們離婚,孩子撫養權歸誰?探視權怎么算?節假日怎么分配?這些不談清楚就生,是對孩子的不負責,也是對我未來潛在的第二春、第三春的不負責。”她掰著手指頭,說得一本正經,“畢竟,我這人比較有市場,得提前為我的后宮們掃清障礙。”
死一般的寂靜。
凌昭扶了扶眼鏡,掩飾震驚。
這孟家大小姐……是魔鬼嗎?
孟懷山已經想當場暈過去了。
祁葉沉默地看著她,足足十秒。
咖啡廳里落針可聞,只有孟朝桉用勺子輕輕攪動咖啡的清脆聲響,嗒,嗒,嗒,像是在給這場荒謬的相親讀秒。
終于,祁葉緩緩開口,聲音聽不出喜怒:“孟朝桉。”
連名帶姓。
“嗯哼?”她應得漫不經心。
“你很有意思。”他說。
孟朝桉笑了,笑容明艷又挑釁:“謝謝夸獎。祁總,您也比我想象的……更能忍。”
四目相對,空氣中仿佛有無形的電光火石在噼啪作響。
一個冷峻如山巔雪,一個叛逆似燎原火。
祁葉忽然覺得,這場原本只為利益的計算聯姻,或許不會像他預想的那般無趣了。
他好像,撿到了一只極度不配合、且隨時準備撓花他臉的小野貓。
馴服她,應該很有挑戰性。
喜歡朝桉不馴,祁總難招架請大家收藏:()朝桉不馴,祁總難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