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了,那不是夸獎,那只是對一件工具價值的評估。
“但記住。”
淵皇的聲音忽然壓低,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冷意,像冬日里最刺骨的寒風,鉆進她的骨頭縫里。他拎著她的手微微收緊,將她提到了自己眼前,迫使她與他對視。
“你的能力,從今往后,只能為我所用。”
他的鼻尖幾乎要碰到她的,那雙妖異的血瞳里,清晰地倒映出她驚恐萬狀的、渺小的身影。
“否則……”
他刻意停頓了一下,似乎很享受她因這未盡之言而劇烈收縮的瞳孔。
“我不介意親手折斷它,連同它的主人一起。”
話音落下,他松開手。
涂山幺幺頓時像斷了線的木偶,軟軟地摔在了白玉平臺上。劫后余生的虛脫感與方才那番話帶來的徹骨寒意交織在一起,讓她渾身不住地發抖。
她趴在地上,連抬起一根爪子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不是伙伴,不是盟友,甚至連一個有自主意識的下屬都算不上。
她是一件被發現了特殊用途的、獨一無二的私有物。她的能力,她存在的意義,從被他抓住的那一刻起,就只剩下“為他所用”這一個選項。
任何偏離,都意味著毀滅。
淵皇不再看她,他重新拿起那本古籍,似乎在研究該如何打開。他修長的手指在封皮上輕輕敲擊著,發出“叩、叩”的輕響,在這寂靜的云臺上,如同敲在涂山幺幺的心上。
就在涂山幺幺以為自己會像塊破布一樣被丟在這里時,淵皇忽然停下了動作。
他轉過頭,看著趴在地上的她,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
“臟?!?/p>
他吐出一個字,隨即袍袖一揮。
一股魔氣卷起涂山幺幺,將她身上沾染的塵土和血污清理干凈,然后像丟一個抱枕一樣,將她丟在了自己腳邊的墨色云霧上。
做完這一切,他才重新將注意力放回古籍上,仿佛剛才只是隨手拂去了一點礙眼的灰塵。
涂山-幺幺蜷縮在柔軟的魔云里,一動不敢動。
她不明白,這個魔頭明明視她如玩物,視她如草芥,為何又會做出這種……近乎潔癖般的舉動?
她想不通,也不敢再想。
她只是死死地盯著淵皇手中的那本書,心中升起一個讓她更加恐懼的念頭。
他費了這么大的周折,不惜闖入仙界,也要修復這本書……
這里面,到底封印著什么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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