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穿過這道門,她就自由了!
涂山幺幺的眼中,迸發(fā)出前所未有的光彩。她甚至已經(jīng)開始想象,自己回到青丘后,要先去偷吃三大盆涂山月姑姑釀的百花蜜,然后再睡上三天三夜。
她朝著那道門,發(fā)起了最后的沖刺。
一百步,五十步,三十步……
那自由的、清新的空氣,已經(jīng)觸手可及。她甚至能看到漩渦對面,人間那片熟悉的、墨藍色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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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步,五步……
她的前爪,已經(jīng)抬起,即將踏出魔宮的范圍。
然而,就在這一瞬,一道身影,毫無征兆地,出現(xiàn)在了拱門的正中央。
那身影出現(xiàn)得如此突兀,又如此自然,仿佛他從一開始,就一直站在那里。沒有驚天動地的魔氣,沒有令人窒息的威壓,他就那么靜靜地站著,一身黑袍,在空間漩渦帶起的微風(fēng)中,輕輕拂動。
涂山幺幺那前沖的勢頭,戛然而止。她的四只爪子,像被釘子釘在了地上,再也無法移動分毫。
她緩緩地,一點一點地,抬起頭。
俊美到妖異的面容,血色的瞳孔里,映著她此刻渺小而狼狽的身影。他的臉上,沒有憤怒,沒有殺意,甚至沒有絲毫的意外。
那是一種……類似于貓捉到老鼠后,不急著吃掉,反而饒有興致地看著它垂死掙扎的、帶著幾分玩味的平靜。
淵皇。
他怎么會在這里?他不是應(yīng)該在魔后殿,處理那八個打瘋了的魔君嗎?
一個荒謬而絕望的念頭,在涂山幺-幺的腦海中浮現(xiàn)。這場混亂,從一開始,或許就不是她的機會,而是他為她設(shè)下的……一個舞臺。他放任那八位魔君廝殺,放任整個魔宮陷入混亂,只是為了欣賞她這只小寵物,是如何拼盡全力,從一個籠子里,逃向另一個他早已準備好的、更大的籠子。
淵皇緩緩抬起右手,攤開手掌。
一根泛著微光的、幾乎透明的紅線,正安安靜靜地纏繞在他的手腕上。紅線的另一端,則沒入虛空,連接著她神魂深處,那個無法掙脫的烙印。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捻起那根紅線,像是在把玩一件有趣的絲綢。他將紅線在指尖繞了一圈,又松開,看著它在空中輕輕地晃蕩。
那個動作,隨意,而又充滿了絕對的掌控。
他根本不需要追。因為無論她跑到天涯海角,這根線,始終都在他的手里。她所謂的逃亡,不過是拴著鏈子的狗,在主人允許的范圍內(nèi),進行的一場自我感動的奔跑。
涂山幺幺腿一軟,徹底癱倒在了地上。
那道近在咫尺的、代表著自由與希望的幽冥之門,在這一刻,變得比天地還要遙遠。剛剛支撐著她一路狂奔的所有力氣,連同她心中那最后一絲僥幸,都被抽得一干二凈,只剩下冰冷的、無邊無際的絕望。
淵皇看著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樣,終于,向前邁出了一步。
黑色的靴子,踩在堅硬的地面上,發(fā)出一聲輕微的、清晰的回響。那聲音,像是死神的喪鐘,重重地,敲在了涂山幺幺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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