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東西?”
“魯班鎖?!?/p>
皇帝挑眉:“白靜初找到了那把魯班鎖?”
“是的?!?/p>
“鎖呢?”
“后來,她發現鎖子里面已經空了,東西不見了。就只能回去了?!?/p>
皇帝眸光一緊:“是原本就是空的?還是后來不見了?”
“不見了?!?/p>
“里面裝的是什么東西?”
“蠟封的紙團。”
“上面寫的什么?”
“不知道?!背匮缜鍝u頭:“靜初不敢擅自打開?!?/p>
皇帝輕嗤:“這一次,她怎么這么規矩?”
“她說她一個婦道人家,看了也不懂?!?/p>
“這時候想起她自己是個女人來了?!?/p>
皇帝嘴上挖苦,已經是心知肚明。
若非是攸關楚國舅生死的證據,皇后怎么敢冒著這么大的危險,跑到自己跟前截人?
自古外戚不得干政,看來老祖宗的教誨是有道理的。
自己當初就不該放權。
如今養虎為患,放出去容易,收回來難。
皇帝遮掩了眸底殺意,若有所思地問:“白靜初一向謹慎,也從來不吃啞巴虧,昨兒怎么就乖乖地走了?”
池宴清如實道:“昨兒楚國舅帶著她兄弟在宮外等著她,她不敢耽擱?!?/p>
“她什么時候有兄弟了?”
“不是親兄弟,是從路邊撿回來的小叫花子。”
“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白靜初竟然肯舍棄她煞費苦心得來的罪證!”
皇帝有些不悅,終究是婦人之仁,難成大器。
池宴清袖著手:“也不算是不相干吧,這蘇仇如今也算是她半拉弟弟。在她眼里,沒有什么比人命更重要?!?/p>
“蘇仇?”皇帝眸光驟然一緊:“白靜初手中那只銀鎖就是他送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