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西侯想到太醫的吩咐,連忙關切地說道:
“出來很久了,該回去喝藥了?!?/p>
孟氏點了點頭,撐著桌面起身。
看到自己還能重新站在地面,甚至可以行走自如,孟氏再次感慨。
前三年,有云棠在,她不僅治好了病,還將身子底子保養好了,
她是真的感激云棠,但也是真的不能讓她進門。
于是,孟氏和定西侯說道:
“阿昭那里過兩日再說?!?/p>
兩人很快攜手離開。
這時候,柱子背后,沈姝寧走了出來。
她臉色黑如鍋底,看著他們夫妻離開的背影,沈姝寧啐了一口。
“想將我趕走?做夢!”
本來要回房的沈姝寧眼眸微動,立刻轉身朝外走去。
傍晚,沈姝寧端著一碗湯進了書房。
明日要出發去祭天大典,裴昭正在準備明日的事宜。
看到沈姝寧,他眉頭微凝。
其實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如今對沈姝寧沒了任何多余的感覺。
從前,他在這書房甚至非常隱秘地幻想過他與沈姝寧,前世后來更是一輩子的自責愧疚和緬懷思念。
然而,重生保下了她之后,那樣愛而不得的感覺卻一點一點地變淡了。
甚至經常盤桓在心頭的人影已經不是沈姝寧。
收回目光,他沒有多看一眼。
“放下即可。”
沈姝寧捧著湯碗的手一僵,指節因為用力格外泛白。
她走到裴昭面前,說道:
“阿昭,我想通了?!?/p>
裴昭錯愕地抬起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