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棠沒忍住,白了他一眼。
“你覺得是就是吧!”
從寫下退婚書到現(xiàn)在,她忍了夠久的了。
現(xiàn)在看到裴昭這幅帶著文人清傲的說教模樣,她恨不得堵上這張嘴!
裴昭一噎,他從沒有被這般打過臉。
顧及到昨晚的事,他還是緩了語氣。
“我知道你心底還有氣,可家里的事回家再解決,如今是在外面,你若當眾給阿寧難堪,讓她以后如何做人?”
說著,裴昭伸手拉住宋云棠的手腕。
“你先跟我進去,給阿寧道個歉……”
宋云棠鐵青著臉,抬手就甩開了裴昭。
“世子若要我進去,我只會完成昨晚沒做完的事,剃了沈姝寧的頭發(fā)送她出家!”
裴昭怒意更甚,伸手要牽制住宋云棠,可目光一轉(zhuǎn),卻被宋云棠手腕處的一片殷紅吸引了注意。
他急忙逼近一步,錯愕地拉住宋云棠的手腕,急聲道:
“我只是碰了下,怎么流血了?”
仔細看他才發(fā)現(xiàn)是一道深可見骨的口子。
這樣的傷在一個女子的身上,看得他觸目驚心!
“這是怎么弄的?”
宋云棠臉色毫無波瀾,只冷然抽回手腕,沉聲道:
“昨晚在裕香樓傷得,世子放心,我不會賴在你的身上。”
裴昭皺起眉。
“昨晚……是二皇子傷了你?”
宋云棠諷刺地抬起眸,冷冷掃了裴昭一眼,說道:
“在世子眼里,二皇子沒對我造成什么損傷,不過是給我下了烈性蠱毒而已,是我不識趣才劃傷了自己。”
裴昭臉色驟然一白。
讓一個女子不惜拿刀重重劃傷自己,這得是面對多大的威脅?
他突然想到昨晚在包廂門口看到里頭的一屋子亂局。
他心口重重一跳。
同時他也明白了,手腕上的傷大概只是冰山一角……
裴昭咬緊了牙。
昨晚阿寧不是說二皇子只是醉了酒認錯人,是云棠反應過度才重傷二皇子、鬧大了這件事!
對上宋云棠的視線,裴昭眼底閃過疼惜和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