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冉走過去,摸了摸鍋壁:“溫度正好,用毛巾蘸著敷吧。”她從布包里掏出塊干凈的毛巾,蘸了藥汁,擰到半干,遞給林辰。
林辰先把毛巾敷在趙老板的肩膀上,再換一塊敷在手腕處。趙老板舒服地嘆了口氣:“暖乎乎的,熱氣順著肩膀往手腕竄,僵得發(fā)麻的地方,好像有股氣在慢慢轉(zhuǎn)。”
林辰知道,這時候用祝由術(shù)輔助正好。他閉上眼睛,回憶老醫(yī)書里治腕肩痛的咒語:“氣血通,瘀滯散,腕肩舒,疼痛止。”
默念著咒語,手指輕輕按在毛巾上。脖子上的太極玉佩很快熱起來,一股溫和的暖流順著毛巾滲進(jìn)趙老板的腕肩,和藥汁的暖意合在一起。趙老板的眉頭漸漸舒展開:“更暖了,里面繃著的筋好像松了,能抬胳膊了。”
他試著慢慢抬起左胳膊,舉到耳邊,臉上露出驚喜:“真不僵了!剛才舉到胸口就疼得不行,現(xiàn)在能舉這么高,太神奇了。”
趙老板又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拿起旁邊的掃碼槍試了試:“手腕也不麻了,握掃碼槍也有勁了,這下整理新書再也不用遭罪了。”
蘇曉冉把剩下的桑枝和當(dāng)歸裝在小布袋里,遞給趙老板:“老板,這是剩下的藥材,您每天煮水敷一次,敷四天,腕肩就不會再僵了。”
林辰也補(bǔ)充道:“孫思邈還說‘勞而有度,乃養(yǎng)生之要’,您整理書籍時,每半小時就站起來活動活動,轉(zhuǎn)轉(zhuǎn)眼珠、甩甩胳膊,對身體好。”
趙老板接過布袋,小心地放進(jìn)收銀臺抽屜,又從書架上拿了本精裝的《孫思邈傳》:“這書送給你,小伙子,你懂中醫(yī),肯定用得上。以后你們來買書記,都給你們打八折。”
林辰接過書,封面印著孫思邈的畫像,心里暖暖的:“謝謝趙老板,這書我正好想讀。”
快到中午時,三人準(zhǔn)備離開。趙老板還在后面喊:“記得常來啊!新到的習(xí)題冊,我給你們留著!”
路上,胖子嚼著剩下的杏仁:“趙老板人真好,還送書。辰兒,下次咱們幫誰啊?我聽食堂后面的菜攤李阿姨說,她總覺得膝蓋疼,蹲下去擇菜都費(fèi)勁。”
林辰摸了摸懷里的《孫思邈傳》,剛想在腦海里翻孫思邈的手記查藥方,手指突然頓住——上次被蘇曉冉拍“隔空翻書”發(fā)朋友圈的事,他可沒忘。
蘇曉冉看出他的心思,笑著戳了戳他的胳膊:“怎么不‘隔空翻筆記’了?是不是怕我再拍下來,讓你當(dāng)‘醫(yī)科大學(xué)隔空看書第一人’啊?”
林辰的耳朵有點(diǎn)紅,把書往懷里攏了攏:“姑娘莫急,李阿姨的膝痛,用艾葉和生姜便可,我已記牢,無需再查。”
“喲,‘林老夫子’又上線了!”蘇曉冉笑得眼睛彎成了月牙,“下次你再這么說話,我就把你上次說‘在下這就還你標(biāo)本’的錄音放給胖子聽。”
胖子立刻湊過來:“真的?我還沒聽過呢,快放快放!”
林辰趕緊攔住:“別鬧,下次幫李阿姨時,還得靠你們幫忙煮藥呢。”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來,落在三人身上,暖融融的。林辰摸了摸脖子上的太極玉佩,玉佩暖暖的,像在回應(yīng)他的心意。他想起雷雨夜的奇遇,想起每次幫人后對方的笑容,突然覺得,這份傳承不是冰冷的知識,而是帶著煙火氣的溫暖,要和身邊的人一起,慢慢傳遞下去。
回到宿舍,林辰把今天的經(jīng)歷記在筆記本上,在空白處畫了段小小的桑枝,旁邊寫著:“腕肩痛,以桑歸舒之;傳醫(yī)道,以熱鬧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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