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衣服皺得厲害,領口歪歪斜斜。
她盯著我手里的離婚證,聲音沙啞:“常澤,我承認我對秦俊陽是過界了……”
秋風卷著碎葉從我們之間穿過。
“但就因為這個,我們一定要走到這一步嗎?”她眼底布滿血絲,“我和他真的沒——”
“程婉儀?!蔽掖驍嗨?,“如果秦俊陽是個女下屬,你會把我做的提拉米蘇給她吃嗎?”
她張了張嘴。
“會因為她一句‘害怕’,就放我鴿子去送她回家嗎?”我摩挲著離婚證光滑的封皮,“會為了她,朝我發脾氣嗎?”
程婉儀的喉結滾動了幾下,最終什么也沒說出來。
她知道答案。
我轉身走向停車場,陽光把離婚證照得發燙。
后視鏡里,程婉儀還站在原地,身影被拉得很長很長。
像一根終于拔掉的刺。
12
秦俊陽的短信在凌晨三點跳出來時,我正在整理新公司的財務報表。
【謝謝你成全我們】
屏幕的光映著我嘴角的冷笑。
他不知道,程婉儀簽下離婚協議那天,程氏集團的股價已經跌停三次。
我刪掉這條可笑的挑釁,繼續核對季度報表。
手機收到劉靜雅發來的感謝消息。
因為程婉儀的糊涂讓劉靜雅對程氏前景失去了信心,她早在我母親對付程家前就提交了辭職信。
是我提醒她趕快跑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