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聽雨一字一句地重復道。
“我這里,賣的是藥膳,不是噱頭。我要等的,是能品出其中三味心血的知音,而不是一群只知道拍照發(fā)朋友圈的看客。”
她的每一句話,都像一記無形的耳光,抽在齊越那張志在必得的臉上。
他眼中的玩味褪去,染上了一層陰翳。
“孟聽雨,你別不識抬舉。”
他的聲音冷了下來。
“沒有我,你這小院子,就算菜做得再好,又能有幾個人知道?”
“我的手藝,不需要那些嘩眾取寵的方式來證明。”
開口的,不是孟聽雨,而是顧承頤。
他的聲音不大,卻像一把淬了冰的利刃,精準地刺向齊越。
顧承頤操控著輪椅,緩緩來到孟聽雨的身側,與她并肩而立。
那是一種無聲的宣告,一種不容侵犯的守護姿態(tài)。
齊越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嫉妒的火焰在他琥珀色的瞳孔深處瘋狂燃燒。
他最恨的,就是這種他無法理解,也無法介入的默契。
“好,很好。”
齊越怒極反笑,他指了指顧承頤,又指了指孟聽雨。
“我倒要看看,你們兩個清高孤傲,能玩出什么花樣來!”
他拂袖而去,那輛法拉利發(fā)出一聲暴躁的轟鳴,消失在胡同盡頭。
壓抑的氣氛隨著他的離開而消散。
林振國教授重重地嘆了口氣,臉上的憂色卻更濃了。
“丫頭,齊家在京城商界勢力不小,你這么得罪他,怕是……”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孟聽雨的語氣很平淡。
“林老,我們還是說回正事吧。”
她將話題拉了回來,目光重新投向林振國。
“一號樓那邊,我知道難如登天。但事在人為,總要試一試。”
林振國苦笑著搖了搖頭。
“試?怎么試?那里的警衛(wèi),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更別說遞話了。”
正當氣氛陷入僵局時,林振國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